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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只当是文教授心怀苍生,在紧张的实验间隙中还要抽空关心一小部分人类的命运。
文怀君打开手机,给许昼发了一条消息,问他感觉怎么样。
那边三分钟都没动静,文怀君瞪着聊天框,每一秒心脏都在咚咚地敲。
回复他一下吧,哪怕是变成正在输入都好。
三分钟后,许昼回复了一张照片,图上是一碗咖喱饭。
许昼:今天的晚饭,你吃了吗?
文怀君松了口气,他哪有时间吃饭,但还是回复许昼说:吃了。
许昼:我知道你们实验忙,但你要睡觉。
文怀君勾起唇角回:知道了。
晚安。
就这么短短的聊天让文怀君急促的心跳舒缓了许多,确认许昼还好就行。
他放下手机,又回到了复杂的仪器堆里。
这几天的白天许昼都在忙学校的设计稿,昏天黑地,期间他找过安教授几次,安春妮对他飞速的进步的倒没表现出什么惊讶,只是偶尔会露出自己没看错人的自豪表情。
安春妮的办公室和她本人一样赏心悦目,茂盛的绿植高低错落地摆了一屋子,墙上挂着浅淡的油画,阳光从百叶窗的窗条里洒进来。
许昼和安教授咨询完项目,安春妮泡的茶还没喝完,他们便闲闲地聊北市,聊他们共同的恩师陈教授。
安春妮其实不是北市人,只是在北市念了建筑,她的成果和才华被陈教授看中,陈教授就推荐年轻的她去做了讲师。
“也是陈教授推荐我来斯城理工念建筑的,他亲自写的推荐信。”
许昼说。
“陈教授的推荐信可不好拿。”
安春妮温婉一笑,“但我看中你可不是因为陈教授的推荐信。”
“那是什么?”
安春妮把头发拢到耳后:“女人的直觉,你会很出色。”
这是安春妮第二次鼓励许昼了,她继续道:“我带过很多学生,有些学生技术很强,有些学生很扎实很稳,但你不一样,你身上有灵气。”
“而且,你也有胆量。”
安春妮说,“松光寺当时要被拆的时候,我也写了联名信,但从没想过亲自去那边守着硬刚,你很有信念。”
许昼笑着:“可能只是因为年轻,什么都不懂。”
“诶,你回来这事儿,告诉陈教授了吗?”
安春妮问。
许昼轻轻摇头:“还没有…因为我不确定,该不该告诉他。”
“因为听说陈教授的女儿……十几年前去世了,其实我也是该消失的人,但我回来了,他女儿却没回来。”
“瞎说什么?你应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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