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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文怀君笑着问。
“嗯。”
许昼点头,黑发乖巧地散着。
他一直喜欢这种狭小的密闭空间,很有安全感。
许昼突然把自己撑起来,颇有些不可置信地:“你准备的两个单人睡袋?”
文怀君换好干净衣服回来,挑挑眉:“你想睡双人的?”
文怀君怎么会不想和许昼一起睡,他主要是怕管不住自己。
许昼没说出话来,因为文怀君坏心地压过来,近在咫尺地撑在许昼身上,两人离得很近。
“说好的吃夜宵。”
目光在许昼身上逡巡一圈,文怀君嗓音暗哑地问。
“能吃吗?”
帐篷真的太小了,两人最远也分不开两米,空气被压缩,全是不远处喧嚣的海潮腥气。
许昼声音都变了:“……你带东西了吗?”
他混乱地在帐篷里乱探,好像在角落里摸到了一个方盒子和一管液体,心想这老流氓果然早就准备好了。
结果手被死死扣住,文怀君不让他碰,无言地吻下来,奔着把他亲晕去的,毫不收力地抢走许昼肺里的空气。
大手抚上许昼胸口,然后停了很久。
文怀君沉默踌躇,哑声道:“换道菜吃。”
许昼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的意思,文怀君就按住他的双腿,埋下了头。
狠狠倒抽一口凉气,许昼整个脑子都炸了,后背弓起来,脚趾蜷缩。
许昼手忙脚乱地想拉他起来,但手指卸力,半边身子都发麻。
虽然文怀君还是那个文怀君,但这是很陌生的体验。
年龄压在这儿,年长的那个永远是从容的,居高临下的,于是当他俯首称臣的时候,错置的地位就格外让人受不住。
从前的文怀君年轻又鲁莽,动作幅度很大,总是急吼吼地吃。
但三十多的老男人早养成了沉稳的性子,不紧不慢,尽在掌控。
明明许昼是享受着的,他却觉得自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许昼推不动男人,用绵软的指尖把那盒套子勾到文怀君面前。
这实在是太明显的默许。
然而文怀君抬起那双颜色过深的黑眸,沉默地把盒子放到一边,又俯身埋头。
许昼疑惑地蹙起眉,但又很快忘记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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