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仁帝心虚的看了眼简直,而后深深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也不管简直是否起身了,便走向被软纱帐隔断了的里间。
“皇上……”
“简大人天色已晚,请回吧!”
简直刚想再说什么,一旁的姜和适时的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简直知道对于自己所说的话,宁仁帝并不会真的听进去,不过不说,作为人臣的他,却又觉得有失职责。
“泽然,你又生气了。”
没了简直的启德殿,宋子温放下了帝王的身份,只是作为沈青轩的情人。
见了他一脸的不悦之色,便上前劝慰道,“习之就这性格,你又不是不知,何必跟他计较。”
“雁俢……你是真明白还是装不懂?”
沈青轩转身一脸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宋子温。
“习之参你之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现在才来生气吗?”
宋子温笑着说道,“不过就是说朕专宠于你的那些个事情,你不是答应了朕,不会在乎外界的那些闲话的吗?”
“好了,雁俢不要为了个简习之伤了你我的感情。
我知你最是心软之人,兼之他又是我们一同长大的,所以对他更是宽容,不过我不喜欢你眼里,还有除了我以外的人。”
说着沈青轩更是不由分说的将宋雁俢搂进怀里。
“泽然,你看这些……”
宁仁帝依偎在沈青轩的怀里,指了指一旁桌案上的一堆奏折文书,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泽然,你说他们堆给朕这么一堆奏折,朕真的不太懂这些。”
三年前宋子温初登为南宁国的君主的时候,他就是用这样绵软的,让人无法拒绝的语气,对着沈青轩这般的说道。
他的母妃不过是后宫不起眼的一名小小的才人,一没有家世,二无惊人的美貌,只不过是被先帝酒醉后宠幸了一回。
运气好,一下就怀上了皇嗣,以生病为由躲在自己的宫殿,直到他出生,他的父皇才知道,他又多了一个皇子。
他的父皇子嗣甚多,尽管他的母妃生下他后升了位分,成为了惠嫔,但是仍不得宠。
而他作为意外而来的皇子,也不得他的父皇喜爱。
直到五岁那年,他遇到了沈青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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