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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记忆都像是隔着死尸的血肉,发出不真实而刺激鼻腔薄膜的气味。
多莉在很多年后再次回顾自己的人生,总是无法找到一个对称公平的秤台,来衡量她走出流星街后的生活,是否比呆在浑浑噩噩的流星街好。
一万二千公里的国道像是远离她原来人生的末途,夕阳的光与灰白惨淡的路灯如同她想拢住的回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虚假敷衍。
他们从国道上下来时,已经搭乘过六次便车走了十多个钟头的路。
无聊时他们也在回程的运垃圾卡车后车厢内讨论高富帅跟他们的距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如果他们出流星街能像当H旅团直接坐飞艇出去,他们也是高富帅。
当他们站在从流星街出来后遇到的第一个镇前时,依旧是在黄昏。
贝德里镇很大很繁华,到处都是哥德式尖顶圆盖的白色建筑,彩色的玻璃格子窗上印照着斑驳而浓郁的余晖。
绿色的径道上随处都可以见到公共的休息长凳,雀鸟鸽子大大方方地走来走去。
约路比安大陆贸易商团的红色戒尼商标旗子挂在镇口,随着晚风妖艳多姿。
这里不是流星街已经习惯硬货互换,这是一片戒尼可以走天下的土地。
他们走入镇子时刚好转入一条喧热的商业通道,也许叫菜市场更形象。
正是家庭主妇上街买晚餐的时间,穿着短袖格子碎花长裙的已婚妇女,笑容可亲地在蔬菜瓜果堆成梯形的摊子前挑拣,也会语气温和地说说价格。
一群孩子手里高高举着小风车嘻嘻哈哈地从人群笑闹追打而过,像极了一群剥除外壳的蛤蜊肉,不可思议的脆弱毫无防备。
眼前如果是对真正的流星街人而言,那真是一幅富足到让人发疯的市井百态图。
多莉有某一秒轻轻地,如做梦一样松了一口气,像是刚从野兽豢养的笼子里走出来,终于回到正常人的生命里。
一个孩子若无所觉地冲到多莉怀里,她竟然也没有反射性将这冒失的娃踹开。
孩子像团温软而有生命力脉搏心跳的棉花,那么无需防备的安全。
多莉其实很久没见过这么正常的人群,正常的菜市场,正常的群居房屋,正常的街道跟卖菜大妈。
一时见到,有点不太适应这么没有危险性的东西。
在流星街时曾有一段时间发了疯地模拟,流星街外的世界。
甚至是翻来覆去地折磨自己。
做恶梦。
她梦过自己有一天终于走出流星街,却发现在硕大的圆日下,整个世界还是荒凉到都变成了如2012最后一天的场景,除了垃圾还是垃圾。
“多莉?”
先开口惊醒四人组难得的沉默的是子桑,她的烟瘾随时随地都可能发作,现在的她美丽苍白的指尖夹着一支燃烧的香烟,烟雾腻腻缠缠地笼罩着她的手背。
多莉一直觉得子桑抽烟特别好看,是她曾经见过,抽烟的姿势最美丽的人。
就算如此美丽,她还是习惯在子桑耳边念叨,“吸烟有害健康,笨女人小心不孕伤身啊。”
此时的子桑却任由手里的烟燃尽最精华的部分,灰烬簌簌而落,消失在空气中。
她只是有些奇怪地看着多莉,看得多莉也奇怪起来。
有些后知后觉地转头去看老板他们,结果也发现他们都用一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表情看她。
特别是老板,他不笑的表情形同木偶光滑僵硬的脸孔,有一种稚气的空白。
黑色的桃花眼如同有光刺的宝石,又阴沉又锐利。
他不笑也许会好看很多,至少那碍眼到让人想往死里虐他的笑脸没有了。
“啊?眼睛进沙子了。”
多莉若无其事地抹抹自己的脸,无神无息滑落的眼泪清澈而乖巧,没有带来过分的惨烈伤痛。
所以她还是无所谓地笑着,可惜擦过的眼泪又慢慢凝聚在眼底,没有任何痛苦继续从眼眶下方,那么安静而小心地流下来。
多莉又很淡定地抹去,只是有些自言自语地喃喃,“这里有网吧,一个钟头五块钱的那种。”
五块钱,是人民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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