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笑了笑,抬起手顺了顺额发,“大哥,这次来是为了道别。”
“我和奶奶准备随阿牛去临镇居住了,以后可能没机会相见……我,我从小生在宁城,心里多少舍不得,可奶奶说嫁鸡随鸡,我自然要跟着相公一起……”
宋老大道:“横竖住哪儿都一样,关键是重要的人陪在身边。”
“大哥你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对了,这次来还要特地谢谢大哥上回的出手相救,若非大哥你……我这辈子就都完了。
不过那李濂恶有恶报,奶奶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
宋老大寻思了一会儿,秀秀说得他一点印象也无,还有那个李濂,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又想起李晏铭的古怪行为,含糊道:
“哪儿的话,好歹喝了你这么多年的豆腐花,怎么也不能让你被欺负呀……说起豆腐花,你走了,我怕是再喝不到这么合心思的豆腐花了。”
阮秀捂嘴笑了笑,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阮秀才作别离去。
临行前,宋老大叫住她:“对了,秀秀,今儿是什么日子来着?”
阮秀道:“五月初七。”
宋老大手里提着满满一篮土鸡蛋,目送阮秀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大脑一片混乱。
五月初七?!
真是五月初七!
那李草包没有骗他?
宋老大狠狠甩了甩脑袋,却愣是一点印象也无。
关上大门,回过身,就看见李晏铭不知何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正站在不远处望着他,神色难辨。
宋老大快步走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晏铭的视线落在宋老大手上,道:“这篮子鸡蛋真是个头足,品相好,想来挑选的人一定废了不小的心思。”
“土鸡蛋还有品相?少扯些有的没的,问你话呢。”
李晏铭气定神闲道:“我饿了,你把这篮子鸡蛋煮的蒸的煎的样样给我来一份。
等我吃饱了再和你细说。”
宋老大怒了,他轻手轻脚把鸡蛋放地上,又气势汹汹冲了过去,一把拽住李晏铭,“李草包,你还来劲儿了。
我……”
他愣住了,就见李晏铭直勾勾地看着他,面上像是布了一层霜雪,“姓宋的,你少对我大呼小叫。
你不是挺会说话的吗?什么‘你走了,我就再也喝不上合心思的豆腐花’,你也不嫌酸倒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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