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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乌鲁西,我想要那个位子,很想。”
最高的地方,是他最渴望的,至高之处,掌握天下的权利,他一直觉得那里才是最适合自己的地方。
“啊。”
一个音就是对方的回应,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乌鲁西到底是赞同或者只是应付。
不过拉姆瑟斯不在意,他继续说着:“我有能力统治这个国家,我知道我可以做到。”
比起现在的法老或者是奈芙提提,拉姆瑟斯知道自己可以做得更好,他可以带领这个国家走上最辉煌的顶峰。
“但是,一个人或许会吃力,我想我需要一个宰相和大祭司。”
拥有仅次于他权利的宰相,加上掌握了整个国家宗教权利的大祭司,是他能够予以的最高的位置和最大的信任,这样的位置其实已经可以威胁皇权,甚至和皇权平起平坐。
拉姆瑟斯没有直接说出的意思被藏在话语的背后,平淡的口气无法掩饰他极度认真的态度。
“你是不是愿意,帮助我?”
几乎有些迟疑的问话,拉姆瑟斯忐忑着,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一直以来他和乌鲁西之间的相处不过是凭借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在彼此的底线之间徘徊,拉姆瑟斯并不清楚乌鲁西到底是什么想法,他知道对方会允许某些事情的发展,却不知道乌鲁西是不是乐意见到一些事。
是的,即使他不问这句话乌鲁西也一定会帮助他登上法老王的位置,然而谁知道这是为什么?到底是因为他拉姆瑟斯是唯一合适的人选才勉强的选择,又或者是乌鲁西的确愿意帮助他呢?
明明不该去想这么多,但是却忍不住想要知道,连拉姆瑟斯自己都说不清楚他是怎样的一种心态,虽然一步一步接近了乌鲁西,一步一步踏入对方的领域,却还是计较着那些细节的东西。
他等待着乌鲁西的回答,手指忍不住攥紧了。
“……我不会对你行礼。”
似乎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却让拉姆瑟斯全身一震,睁大了眼。
宰相或者大祭司的身份,并不一定要对法老跪拜,然而平时也有着对王的礼节,乌鲁西的话语,已经是默认,只不过依着自己的骄傲不愿意把自己摆在拉姆瑟斯下属的位置,所以拒绝了行礼。
又或者那句话有几分只是别扭的不愿意直接说出自己的答案,于是硬要找出一个条件来哽对方一下?至高无上的法老,怎么可能有人不对他行礼呢?
只是拉姆瑟斯并不在意这些,这么多年,乌鲁西做的打压他的事情还少吗?当初的鞭笞,后来的讥讽嘲弄,即使他只是贵族的身份也够乌鲁西吃一壶了,拉姆瑟斯只是明白对方,他知道乌鲁西本来应该是比他还要骄傲的人物,而这样的性格一直没有变,拉姆瑟斯放在心上的就是这样的乌鲁西,他愿意包容对方的脾气。
用了多长时间,花费多少精力才走到这一步呢?最开始的时候,乌鲁西面对自己也是那副温和的面具……
没有惊喜若狂的感觉,拉姆瑟斯只是感觉心头一片柔软,忍不住就半支起身体往旁边的乌鲁西那里靠过去,看到那人面无表情的面孔时忍不住一笑——这种表情,其实是乌鲁西来应对一些让他不知所措的事时的标准表情,所以其实他不是没有希望吧?
这么想着,他凑了过去,嘴唇就这么和对方相触。
乌鲁西看着拉姆瑟斯靠过来,他没有躲开,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重新恢复平静。
这一次的吻和曾经的都不同,单纯的相贴,没有一点点情·色的气息,干净得不像是一个吻。
沙漠中的跋涉让两个人的嘴唇上都有些微干硬的皮,不过没人在意这个,他们静静贴在一起,呼吸交融,好像就这样沾染上彼此身上的气息,这么近的距离,眼睛却毫不避讳地对视着,于是只能看进对方眼眸的颜色中去,遮天蔽日的色彩,都属于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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