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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新民等了放久,见他不开口,只好退到了门外。
他怔怔的看着那浅黄色的门板,暗地里寻思,张家男——林志豪——
忽然有人在后面轻斥一声:“你跟我过来。”
裴新民回过头,见是肖乐平,他的脸以很难看,非常难看,黝黑的桐木上抹了一层油,亮晶晶水汪汪,让人忍俊不禁。
裴新民跟着他,到了隔壁的房间,把一张铜版扑克牌交到了他手里。
“红桃老K。”
肖乐平掂着手里的一叠牌,“你可以调动二十个人,不论哪个堂口,只要有这张牌,他们就得听你的话。
“
裴新民心里一阵狂跳,他久混江湖的人,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能调得动同城会的人马,那就代表着——
“老大交代你,不管用什么办法,把那批货从林志豪手里要回来!”
肖乐平微一抬眼,似乎是不经意,淡而无味的说道:“人不怕做坏事,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是非对错,道上人都说我肖乐平梗直,为什么?因为我所有的坏事都只为了一个人做,你站对了立场,成为王候败为贼,不盖棺不定论,没人敢戳你脊梁骨,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裴少爷?”
裴新民微微出神,这说法真是新鲜,他以前可从没听见过,不由得多看了肖乐平几眼,这是个很普通的男人,从上到下都普通,连眼神都无精打采,他笑了,拍了拍肖乐平的肩膀:“我明白,谢谢你。”
肖乐平神色平淡:“我是希望你真能明白。”
裴新民拿着那张牌回到了屋里,屏息凝神,细细的端详着。
电话铃声忽然在耳边一炸,他吓了一跳,抓起话筒,顿时又被里面的声音惊得耳膜生疼:“裴新民,你考虑一下,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你三十分钟,从现在开始,我数一二三……”
裴新民听得一头雾水:“等等等等,大小姐,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事吧?”
“我不管。”
扎宁兰像是一边跳着脚一边说话,“他们要我跟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结婚,真他*的王八蛋,把老娘我当妓女了……”
裴新民直觉得认为这不是重点:“那么,然后呢?”
“没有什么然后。”
扎宁兰扯着嗓子嚷嚷,“我讨厌那老头,还周围这一帮人,一个塞一个的让人恶心,肥肠流油,整天就惦记着怎么算计别人——”
“所以——”
“所以我们结婚吧。”
“我们?”
“就是你和我——”
扎宁兰回答的斩钉截铁。
裴新民只觉得头痛,公主的绣球抛下来,也是会砸痛头的:“不可以——”
“没有什么不可以!
我说行那就行!
“
“我们才见过一面……”
“他*的,那个老男人我还没见过呢。
至少你长得好看。
“
裴新民头更痛了:“不可以——“
“你少推三阻四的,马上出来,我们两个去教堂。”
裴新民扶住了脑袋,扎宁兰忽然放软声音,小摊上卖猪肉的商贩一样的:“你想想看,也没有什么不好啊,娶了我以后,谁也不敢再对你指手画脚,我的东西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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