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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哭无泪,原来是最悲哀的。
悲伤不能顺着眼泪流走,只能憋在体内,硬生生蒸发再凝聚,日复一日地酿成碗苦酒,时间愈久,愈是浓烈。
我不想再折磨他,但我仍忍不住再问:“当时,为什么不强行带她走?若你坚持,她不会执意留下!
如果你知道她是无奈的,如果你清楚地知道她对你的感情没有变过,那你为什么不对她说,告诉她,无论她遭遇了什么,你都不会介意?还是……你其实是介意的?”
墨谦越过我,走到花妈妈的墓碑前跪下,抬手轻轻抚摸着黑色的墓碑,好像抚着花妈妈乌黑的秀发,良久,才慢慢道:“不,我从来不曾在意过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我需要顾及她的感受。
她一直认为,我们两个,不是平等的,所以我不能不征询她的意见就做出关系我们两人的决定,我不能擅自替她决定未来,我更不能用一种施舍的态度告诉她,我不介意。
若我这样做,她会觉得她彻底沦为了我的附属品,她会在余生内都郁郁寡欢,因为她会发现她所追求的原来也不过如此,她会彻底丧失所有的希望,她会失去为之奋斗的目标。”
“我尊重她,所以我尊重她的决定,若她认为我们暂时不应在一起,我便耐心等下去,我不会逼迫她下任何决定。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做出了这种决定,但若她是这样想,且不愿让我知道,我就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
但我最后悔的,是我没有告诉她……”
他轻咳一声,低下头良久,才继续道:“我没有告诉她,无论她经历了什么,她认为她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她在我的心里,始终如一。
我爱的,始终只是她而已。”
他抱住那黑色的墓碑,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上面,闭上眼睛,微笑着重复,“翠儿,我一直爱你。”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你究竟有没有眼睛?
秋风起,吹起他散乱的长发,我突然发现,他的发顶绽开一朵诡异的白花,大惊之下仔细查看,才看出来,那是他新生的白发。
不是几根,而是全部变白了。
乌黑和纯白突兀地接驳在一起,就仿佛在暗黑的夜幕上隐秘地绽开一朵纯白的烟花。
当年花妈妈跟我说伍子胥过关的故事时,我尚嗤之以鼻,认为再怎么大的打击,再怎样的心力交瘁,都不会有一夜白头这样戏剧化的事情发生,原来这样的事真的是可以发生的。
不是一夜白头,而是几天之后,才看的出来,新生的头发已全部是雪样的银白。
那得是多么沉重的哀伤,才会令身体做出这样极端的反应?
我在墨谦身后跪下,恭恭敬敬地向他夫妻磕了三个头,起身,无声地走了。
我要去哪呢?我能去哪呢?
突然不想回无月小筑,那里当然好,很好很好,但是,那里有人在等我回去么?
可是,哪里又有人在等我回去呢?
我麻木地穿过大街小巷,穿过风满楼原先所在的大街。
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楼门紧闭,有人经过这里时,摇头叹息,但更多的人只是麻木地走过。
也许他们心里还记得那天花妈妈的惊天一舞,也许他们从来就不在乎京城里是否有风满楼的存在,也许花妈妈用生命谱就的最后一歌,在他们的心里,不过是几天的谈资而已?
这个家已经没了,不是指风满楼关门了,而是,风满楼里已经没了花妈妈,那么,它就不再是我的家了。
如果无月小筑里没了南平和吴越,那么,它还能算是我的家么?
我抱紧手臂,好冷,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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