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慎摇摇头,目光扫过她的身子,还有些余味未清的感觉,天已经快亮了,他再待在这里,还真就是不合适了,嘴上到是个不饶人的,“我还以为你食髓知味了呢,就算是那样子,我也没空儿,当然,这一次就算是给娇儿的赔礼吧。”
给许娇儿的赔礼?
这话还真就是把灰妹给恶心着了,还真是个爱护妹妹的好兄长,别说是那话,就是那个声音,那张脸,都让她觉得恶心极了,肚子里都翻滚着。
“真是个好哥哥呀,也难为你的。”
她无不嘲讽地蔑视着他,目光里利得很,“护着吧,谁让我没个好哥哥替我出头呢,我活该的,是不是,我活该让你糟蹋的!”
世上最好笑的事儿莫过于此,她冷冷地笑着,小脸胀得通红,瞪着他,那目光都恨不得让他的脸都出现两个洞来。
许慎笑笑,目光里却全是个冷意的,“嘴巴太利了不是好事,这算是我给你的忠告。”
他把外套勾在肘间,大大方方地走出门,走廊里一个人影也不见。
灰妹知道他出去了,听见门关上的声音,颓然地倒回浴缸里,把自个儿没头没脑地埋入水里,似着洗清着身上所有的味道,疯狂地揉搓着自个儿的肌肤,似着要把身上他给碰过的地儿都给洗个通通透透,再不得一丝痕迹。
有什么样的许娇儿,就自是会有什么样的许慎,一家出来的人,一条瓜藤上长的瓜儿,怎么可能里头儿不一样的,还不都是那种烂到骨子里的内里。
她又是何其无辜,捧着脑袋,怎么也是想不起来,醒来之前与厉声之间的事儿,一点儿都没个印象的,还是没有,仿佛是让她置身在迷宫里,怎么也醒不过来,也无法穿越出来。
这个地方,她是一分钟也是待不下去了的,似有一股劲儿支撑着她,她迅速地洗个澡,把昨天的衣物都给穿回去,那条小小的蕾裤底裤儿还沾着一丝浓浊的白液,让她赶紧地收拾起来,抽出几张面巾纸来包住它,放入自己的包包里。
她将房里都给收拾了一番,还将窗大开着,好让房间里残留的气味儿都散开去,明明不是她的错,担惊受怕的人却是她。
厉声,许慎,许娇儿,一个个的,让她都不好受,她也会让他们不好受。
绝对的!
她发誓!
陈法自然是惦记着还留在他那里的小妻子,待得市政府的会议稍稍地有个间歇休息的时候,正欲着去看看小妻子,见着许慎满面笑容地过来。
“大哥,正抱歉,我来晚了。”
许慎压根儿没觉得有什么的,落落大方地跟着陈法打招呼,“有些事耽搁着了,都怎么样了,我们最近盯着董利民,听说那个安居工程就是他承包的?”
瞧他提及正事时,正而八经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着他气度不凡,仪表堂堂的。
陈法哪里能不知道董利民的名字,本市的纳税大户之一,市政府与海关,向来是合作得挺好的,一直处于蜜月期的。
他不知道的是,就是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从他的房里出来,用着世界上最恶毒的手段替他妹妹来出气。
“身上弄了什么,香味这么浓的?”
陈法的鼻子很灵,许慎离他又是很近,几乎是挨着的,一下子从他身上似乎是闻出什么味来,让他有些眯起眼睛。
054追
许慎镇定自若的,还抬起手来,往着自个儿肘间闻去,然后露出些许嫌恶的表情,像是给沾染了脏东西似的,抱怨似地说道,“都是娇儿,我们许家的活祖宗,昨夜里硬要拉着我给她买个沐浴露什么的,还一定要买这个牌子的,一定是当时闻香时,给沾到的。”
谁不知道,这许家里,许慎对许娇儿的态度,可不就是给宠着的,就是灰妹是个迟钝的,当时在他们家里,见着许慎对着许娇儿还不太客气,还有几分护着她的样子,谁知道他们兄妹能好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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