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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二皇子是那只螳螂的话,谁是黄雀简直不言而喻了。
看看,二皇子一死,暗地里效忠悠王的人又有多少,否则皇帝不会登基三年后才动手清除悠王的党羽,实在是二皇子的残党在里面作梗太多。
江德弘与穆承林在书房分析朝局的时候,也把皇帝三年来大大小小的动作都梳理了一遍,连穆承林都笑道:“皇上是个善忍的明君。”
江德弘经历了三年多的历练,早已褪去了青涩,今年正好接到调令,在姐姐江德昭的安排下也顺利的行了成年礼。
礼后,江德昭试探过要为他安排亲事的想法,被江德弘直接拒绝了。
不止江德昭,连江德茗也说起这件事,打趣弟弟是‘盘阳城里的新贵’,不少名门淑女都趋之若鹜,想要得到江德弘的青眼。
江德弘却道:“暂且还没有成家的想法。”
又安抚两位姐姐,“三十岁之前,我在朝中站稳了脚跟的时候自然会娶亲,那时我的官职应当更高些,娶个贵女回来孝顺姐姐。”
江德昭也忍不住莞尔:“我又不是你媳妇的婆婆,要她孝顺做什么。”
江德弘不说话,那理所当然的神色看得江德昭也是一怔,她思索半响才继续说:“我是姐姐,到底不是娘亲。
你早已自立门户,你的妻子自然不用对我一日三省,她唯一需要操心的人只有你。
任她是贵女还是贫家女,都是你的妻子,家人也不会因为她娘家地位的高低而去衡量她。
所以,只要她对你一心一意,哪怕性子再如何,姐姐亦会觉得好。”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倒是替公主的之前的鲁莽开脱一二了。
江德弘很理智的道:“不管是贵女还是贫女,只要嫁给了我,十分心思也分了五分给了她们的娘家。
她们的父母选中了我,不就是看重我的官职和家底吗?说是夫妻,也与朝堂的官员们一样,夫君是上司,妻子是下属,她们尊敬姐姐,我这做上司的才会给她们好脸色,才会拉拔她们的家人。
若是她们连姐姐都不尊敬了,又哪里会真心对我,凭白画了一副好样貌,里面住着个吸血的蚂蟥,那样的妻子不要也罢。”
江德昭笑道:“那按你这么说,我与你姐夫,德茗与你二姐夫那也都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你每次来,你姐夫的倾囊相授也都是因为姐姐对他俯首帖耳的缘故?”
“姐姐与姐夫们自然不同。
你们可都是姐夫求娶来的,可不是姐姐们自己去巴着他们。”
可不是嘛,江德昭是穆承林用政绩求了圣旨求来的,江德茗那更是陈礼昌舍了自尊与世子之位求来的,与一般的父母之命媒妁之约不同。
江德昭可是心思活泛之人,江德弘不说这话还好,话才出口,江德昭就开始试探了:“难不成你早就看中了哪家姑娘,只是因为如今你官职还低,求娶不成,所以要她再等几年?”
江德弘眼神一动,唇角有一瞬间绷得极紧,偏生面上还是一副平静至极的模样。
江德昭再接再厉:“可姑娘家又不同你们男子,能够待嫁闺中几年呢?就算她们愿意等,她们的父母也是不愿的。”
江德弘端起茶盏,茶盖拨着那水里漂浮起来的绿叶,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犹豫。
江德昭深深叹口气:“按你的说法,那女子的家族定然高不可攀。
那样人家的女子,所见所闻非一般女子能比,你能确定她今年非你不嫁,三年后还会心心念念的记得你?这盘阳城里,多少世家子弟,多少文武全才的弟子,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你过之无不及,你确定那女子不会对他们一见倾心,或者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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