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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萧声悠扬
任达良本是来找九江王的,一时却缩回身子,往来路走了。
钟三友和丁学义候在一处四角凉宁中,坐立不安,一时见钟达良回转了,便问道:“可见着王爷,王爷怎么说?是那女人一厢情愿勾引王爷罢?”
任达良阴着脸,站在亭前四处看了看,见这处凉亭颇高,若有人过来,一眼便可见到,这会四围无人,静悄悄的,因放了心,坐到石凳上道:“未必是一厢情愿。
王爷一向威严,若他不喜,那女子如何敢近前?”
因把看到九江王藏起一个荷包的事说了,沉吟着道:“虽则不敢肯定荷包便是那女子所赠,但瞧着王爷的行径,总是不妥当了。”
钟三友急了,“任兄,王爷好容易得了京城掌兵之权,大事将成,可不能因为一个女子坏了大事。”
丁学义也道:“偏那女子是王正卿的妻室,一个闹不好,王正卿反水,再要得罪了王氏家族,便是大祸。
到时三王爷和四王爷还不趁机落井下石?”
任达良眼神微闪,终是俯耳和钟三友和丁学义说了一番话,未了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能如此了,且不过一个女子,将来王爷成就大业,哪儿还会记得她?”
钟三友和丁学义点头同意任达良的话,使人暗地里毒杀了甄氏,绝了王爷的念想,仰止丑闻发生,未雨绸缪,却是比闹出事来再处理要强得多。
只是王正卿方面么……
任达良心下冷笑,甄氏之死,肯定要设法造成是王正卿毒杀的模样,到那时,王爷哪里还敢重用王正卿?如此,我就能晋位成第一谋士。
待得王爷大事一成,我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了。
三人又商议一番,这才散了。
王府宴席散时,王正卿因喝了酒,下人劝着不让他骑马,他只得上了甄玉的马车,和甄玉一起窝在车厢内。
马车一路向前,王正卿感觉到甄玉比平素乖巧,不由心痒痒,伸手去握她的柔荑。
今晚见着许多熟人,听着许多熟悉的话语,甄玉难免沉侵在过往中,被王正卿握住手时,一时倒没有甩开,却回味着一众美貌夫人和小娘子,嘴里道:“今儿见到好几位美人,王府的唐妙丹郡主自不待说,一等一的人材。
就是王妃的远房表妹,姓白名谷兰的,也是才貌过人,站在众位夫人中间,宛如一朵白莲花。”
听得甄玉提起白谷兰,王正卿心中一跳,莫非玉娘知道了什么?从前她就爱猜疑不休,只拿不着证据,今晚这番话,是试探之语?
甄玉见王正卿表情纠结,心下暗爽,道:“白谷兰献了一罐清风庙云雾茶给王妃,说道那茶是一位旧友赠她的。
三爷,你可认识白谷兰这位旧友?”
王正卿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正常,一罐茶而已,何必自乱马脚?因道:“玉娘,你这么问,莫非怀疑我就是白谷兰那位旧友?快别多疑了,若我真是她的旧友,她怎会当着你的面拿出这罐茶?”
甄玉差点失笑,若不是亲眼见着他们想要约了私奔,现听着王正卿这番诚恳的话,还真会被他迷惑呢!
也罢,男人么,三妻四妾的,再私会一个心上人什么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可怜原主傻气,居然因为这个气死了。
甄玉也曾为男子,倒是认为王正卿这种行为,并没有多过份,但王正卿这行为既然为原主不喜,她也不能纵容。
车厢内挂着一盏角灯,灯光昏黄微弱,映在甄玉脸上和红唇上,倒衬得她别样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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