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栗文涛还没有当回事,得意洋洋地告诉工作人员,他们和新娘子的关系并且明里暗里表现出栗青和他们很亲近,没想到人家工作人员根本不买账。
这时候陆陆续续有宾客到达,有些恰好认得栗文涛一家,只是此时见到他们这副狼狈的样子,联想到圈子里传闻他们刻薄今天婚礼的新娘,便像不认识他们一般径自上了穆家的车离开。
一些和他们一家有过节的人更是直接出言讽刺。
栗沄沄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婚礼那天那样难堪过,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异样的目光让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她恨恨地等着面前的栗青,都是这个贱人的错!
一个寄人篱下的晦气鬼也敢对她!
想到这里,栗沄沄仿佛有了底气一般,理直气壮地质问:“这么多年你住在我们家,吃我们的住我们的,如果不是我们家,你们姐弟早饿死了,能活到现在?”
栗青抱着胸,靠着楼道的墙,好整以暇地看着栗沄沄。
她的嘴角微微上翘成嘲讽的弧度,仿佛在看一出闹剧。
栗沄沄见栗青没有反驳,以为她是心虚了,自觉找回在栗青面前高高在上的位置,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这时周围拖着行李路过的新生纷纷侧目,栗沄沄见状反而更加得意,得寸进尺地继续说:“你以为自己攀上高枝儿了是吧,其实还不是用那张脸蛋依靠男人而已。”
她鄙夷地看着栗青,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
栗青轻笑出声,她盯着栗沄沄看了看,弯弯嘴角,真想剖开堂妹的头,看看她的大脑构造是不是跟正常人一样呢。
任何时候都能把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还真是颇有几分她父亲栗文涛的“风范”
。
“住你们家,这一点我承认,”
栗青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没有丝毫暖意:“至于其他,你是在开玩笑么?”
她十岁那年和弟弟回到栗家,栗文涛一家子仿佛忘了隔壁佣人楼还有一对侄子侄女儿,栗青没有办法只能自食其力,一开始是在栗家厨房帮忙换一些食物和钱,后来年纪大一点便开始到外面打工。
送报纸送牛奶,这些都是最简单最轻松的工作。
栗沄沄被她的目光吓得怔住,也有些心虚。
只是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把栗青踩在脚下,此时回过神来不服输地继续嘴硬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只会靠男人的白眼狼!”
栗青闻言,脸上的表情贱贱变冷,放下手,面无表情地逼近栗沄沄,:“我是白眼狼,呵,你还真说得出口。”
栗青说着打开钱包,看也不看地从里面拿出一叠钱来,狠狠地甩到栗沄沄的脸上:“这些是我的住宿费,多的算是我施舍给你的。”
被现金砸了了一脸的栗沄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栗青,伸手就要给栗青一巴掌。
只是她刚扬起手,就被栗青一把抓住。
栗青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她:“不要以为你的智商永远都只有几岁,就认为别人也都和你一样,自不量力。”
她狠狠地甩开栗沄沄的手,眯着眼睛打量栗沄沄那张脸,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说到靠男人,我怎么比得上圈子里有名的花蝴蝶呢?”
栗沄沄气得不行,只想给栗青一巴掌把她的嘴封起来,只是被栗青一瞪就蔫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上楼。
栗青慢慢上楼,走到一半又停下脚步,扭头一看正好对上栗沄沄阴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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