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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太阳精华制成的,但一点热度都感觉不到,反而滑溜溜凉飕飕的。
阿努比斯本来一路跑过来一个劲儿吐舌头散热,这下也不喘了,高兴地在原地奔奔跳跳个不停,还追着自己的尾巴咬着转圈圈。
送礼物出去当然都希望人家喜欢,陆压看他这么高兴,自己心情也很不错,招招手把他叫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眉头一皱:“你这是跑到哪里野去了,毛都蹭乱了。”
阿努比斯舒服地在他手底下打滚,哼唧了几声表示愉悦,旋即想起了奈芙蒂斯的话,伸舌头舔陆压手心的动作一僵,默默把舌头缩了回来,一甩脑袋甩掉陆压的手,端端正正在沙滩上站好,狼脸拉得老长,对着陆压龇了龇牙。
——不准把我当宠物看,我·一·点·都·不·萌,你都没感应到胡狼作为食腐动物和死亡象征,所携带的森冷气息吗?
刚才还好好地,突然间这是抽的什么风?陆压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是不是嫌衣服没把你屁股裹上?我再给你加一截。”
这衣服因为就是一块布裹起来的,确实只裹了他的肚子和背。
不穿衣服时还感觉不到什么,现在这两个部位凉爽了,就觉得没有被包裹的屁股热乎乎的温度有点高。
阿努比斯为难了一下,他既想维持自己冷艳高贵的形象,又觉得陆压的提议相当不错,还在纠结着呢,陆压已经帮他把布料加长了,阿努比斯下意识摇摇尾巴以示感谢。
他摇完尾巴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破功了,还在暗暗郁结,就看到陆压不再帮他顺毛,反而站了起来,带着几分凝重地看向远方。
阿努比斯急忙支起后腿来,把前爪搭在他衣服下摆上扯了扯:别生气,我再给你卖萌看好不好?
陆压皱着眉头道:“荷鲁斯来了。”
荷鲁斯不是经常来吗,这有什么不对的?阿努比斯意识到他的反应不同寻常,肯定是出事儿了,也正色起来,跟陆压一块向那边眺望。
果然过了没多久,荷鲁斯拍打着翅膀歪歪扭扭地飞了过来,看他脸上全是泪水,哭得眼泪鼻涕花了满脸。
荷鲁斯小时候是个名副其实的哭包,但长大后就好多了,何况就算是小时候也没出现这种哭得都喘不上气这般惨烈,阿努比斯大惊失色,苦于自己现在是只狼没办法摸摸弟弟的脸蛋安慰他,只好示意陆压了一下。
陆压却没如阿努比斯所料的上去拉拉荷鲁斯的手安慰他,反而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你手上什么味这么冲?”
阿努比斯嗅了嗅,果然见荷鲁斯一手白乎乎的液体,还闻到了一股腥腥的怪味,也不自觉摇摆着屁股后退了几步,询问地看了一眼荷鲁斯。
荷鲁斯哇哇大哭地说了一大通,因为他哭得实在是太厉害了,这番话翻来覆去说了很多遍,陆压才连蒙带猜听懂了他究竟在说什么。
但听懂归听懂,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可能理解错误了,愣了好久,才不可思议道:“你说图特对你意图不轨?”
不对,意图不轨是还没得手,现在明显是已经得手了,陆压抱歉道:“我太震惊了,用词可能不太准确。”
现在是纠结用词的时候吗?阿努比斯为自己没办法说人话着急得不行,只好拿大脑袋用力拱陆压的小腿肚,让他别扯有的没的,快点说重点。
陆压只好道:“那好吧,我来复述一下你的意思,你看我说得对不对——你跟塞特约定第二次比赛内容,是看……谁才是真男人,现在塞特证明了他比你更男人?”
第一场比赛看谁能够在水底潜伏更久,虽然陆压觉得并没有卵用,但好歹也算是个说得过去的比赛内容,想不到第二场就直接跳到玩互x,看谁x得过谁了,这口味也太重了。
作为一只纯情的鸟,陆压对此实在接受不能,连连摇头,离荷鲁斯更远了。
荷鲁斯想不到在他这里得到的不是安慰而是嫌弃,哭得更凶了,可又嫌自己满手那啥不能擦脸,只好任由眼泪和鼻涕一起往下掉。
阿努比斯伸舌头舔舔陆压的鞋子,再用脑袋拱他。
陆压叹了一口气,道:“塞特弄了你一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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