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诚还在大呼冤枉,姚二娘知道儿子被赶,急得不得了,可她也不敢在李霜江火头上去说什么,免得连她也一起被赶,那可怎么行,眼下也只好忍耐一段日子,等他消消气再说。
李幼诚走后,李霜江很是歉意。
“让姑娘受委屈了,你那姐姐正是我的长女,我那可怜的女儿,房契、地契的事我马上让人找出来还给你们,只是我十分想念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带我去见一见她。”
这个自然好,只是余宛棠没有马上答应。
“李老爷,事情发生的突然,你这样突然要去见,姐姐也没个心理准备,不如奴家先回了,把事情同她讲清楚,等家中事情办妥,再让她亲自回来见您,您看如何?”
李霜江道:“这样也好,有劳姑娘。”
“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那奴家也该回去了。”
她提着裙子去收拾包袱,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的多,幸好李老爷明理,不然又是一笔糊涂账,何况李幼诚得了房契、地契的过程虽不磊落,但证据十足,真要告官未必能拿得回来,如今有李老爷做主,那是再好不过。
她收拾了东西,李霜江让人备了马车送她回去,也把陈家的东西搜出来,让她一并带回去,希望她们能息事宁人,饶他儿子这一回,心中虽有气,但家里只剩得这一棵独苗,赶出他去也是为了让他学习为人之道,可不是真要他死。
余宛棠如何不明白,见好就收。
“奴家晓得,李老爷尽管放心,不多时,姐姐就会回来,请耐心等候。”
她提了包袱,上了马车,回了来福村,这一来一回,也不过一天多时间,只是一天多时间,就有度日如年之错觉。
古人有云:“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正好应她现在的心情。
余宛棠回到家的时候,李幼渔早已吃过午饭,开始睡午觉,因为余宛棠不在,所以她今儿睡的早了点。
小五正得着机会,在那放泻药搅拌了饭给那些小狼狗吃,无色无味,小狼狗也闻不出,更加不知道他使诈。
他瞧着它们吃着,心道:“看今儿还不拉死你们,看住我,让你们看住我。”
小五高扬着下巴,得意的望着那些无知蠢笨的小狼狗们。
不料听见门外有马车车轮转动的声音,怎么回事?他跑出去瞧了,躲在院门边,这车有些眼熟,余宛棠从车上跳下来,谢过车夫。
“她怎么回来了?”
小五在心里大叫不妙,余宛棠回来了,那他的计划岂不是又要泡汤,可不能让桃花发现,不然一口气将他不够厚实的元神灭掉,那他可从此就‘灰飞烟灭’,想要‘东山再起’,恐怕没有机会了,他快速的跑回去,做乖狗狗,躺在太阳底下打盹儿。
余宛棠回来了,在门口看看,并不见李幼渔。
转了眼珠子道:“难道姐姐睡了?”
既如此便不吵醒她就是,余宛棠走近,门没有关,这里也没什么人注意,那她……她一旋身便不见了,再见她时,已进了屋,李幼渔果然在床上躺着。
呼吸均匀,脸上有笑意。
她坐下来,看着她。
心道:“姐姐在做什么梦,笑的这样开心。”
不如,她去她梦里走一趟,如今一想,到提起几分趣味,变作一个小人儿,直接从李幼渔的额头上化作一道光进去了。
李幼渔的梦里,委实不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难怪笑的这样开心,只是人呢?余宛棠继续往前走,却见李幼渔在梦里吃饭,桌边还坐了一位,那样眼熟,不是她还有谁。
她又梦见自己了?
余宛棠变作一只小虫子,凑过去旁听,她到要听听李幼渔在梦里会对她说些什么。
“宛棠,你终于回来了,我做了饭,你多吃一点,你在李府过的好不好?李幼诚有没有为难你,你怎么就回来了呢?”
余宛棠心道:“看来你还惦记着奴家,不错,奴家还没吃,就赶回来了,你爹可真不够意思,都不留饭的,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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