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心,眼睛落到一边的花草上,她淡淡地说:“你的头发乱了。”
谪阳哦了一声,微微侧身,伸手将发带解了然后重新绑了一次,转过身对她说:“这样可好?”
陆颖满以为谪阳会如同以前一样戏弄自己,却不想他的反应却如此普通。
谪阳——不喜欢调戏她了吗?
陆颖脑子里下意识冒出这个念头,忽然一惊:陆颖,你在想些什么下流的事情!
难道你也和那些不知道不知礼义廉耻的流氓混混一样,见到男子就满脑子些龌龊的事情吗
她越是想把这些“寡廉鲜耻”
的念头赶出脑子,偏偏这些念头都一个劲的往她的脑子钻,怎么也清不干净,顿时脑门上出了一层薄汗,热得好像要炸开了一样的血在脸上汹涌。
以前谪阳调侃她的时候,总是觉得谪阳太胡闹,这次谪阳意外的没反应,她却——难道她其实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陆颖咬咬嘴唇,气急败坏的转头快步走向饭厅。
谪阳对着她匆匆逃离的背影眨了几下,适才还没有任何表情的眼睛忽然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一样。
“还没有老师的消息吗?”
距离老师离开已经四个月了,陆颖几乎已经习惯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只是不肯放弃搜索。
代宗灵将几封密报交到她的面前:“我们已经动员了京城的全部暗线,却没有发现凤亭的存在。
真不知道赵昱把她藏在哪里了?”
陆颖稍稍沉默了一下,展开京城几处发来的谍报,细细扫了一遍,放下:“最近赵昱似乎很安静。”
“确实没有什么大动作。
她和赵榕几次见面也都表现的很友善,似乎她们不是生死相拼的对头一样。”
宋西文点头,这几分谍报她也已经看过,“赵昱的表现太稳,看起来似乎有什么很有力的依仗一样。”
“她总不是因为凤亭在她手上所以才这么表现的这么有底气吧?”
葛飞皱着眉头,抱着手臂说,“就算她在凤亭身上打得主意得逞了,花山成了她的棋子,可是花山书院本身并不拥有任何武力。
对于争夺皇位来说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啊,哪个皇位不是真刀真枪打下来的?”
应该不是老师,陆颖心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赵昱必然有其他谋算。
“与赵昱相比,赵榕最近的动作可不少,而且赵昱的容让,似乎让她感觉到了对手变弱了,最近的行事的风格也日渐张杨跋扈了。
线报里说一个御史因为不肯听从她的意思弹劾某人而被打得半身不遂了。”
太女竟然如此如此明目张胆的使用这样血腥的手段,难道不怕别人都不肯来投她吗。
陆颖垂下眼帘,视线在桌子上毫无焦距的移动,思索着,推测着……她脑子里有一丝灵光闪过,但是还没有让她完全看清楚,就消失了,怎么抓都抓不住。
有问题,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只是她还没有看明白,这掩藏在水底的真相是什么。
看完线报,陆颖只道:“照常监督。”
众人点头,她便离开文事房,目前既然还看不出什么,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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