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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知放下手,神情特别严肃:“我说媳妇,你这动手动脚的毛病和谁学的啊?”
谢安轻飘飘地睨眼道:“怎么,无师自通行不?”
李英知继续严肃:“行是行,”
转而他凑到谢安脸前,就差鼻尖对鼻尖,眸光幽幽,“但只能对本君一个人动手动脚。”
“毛病!”
谢安白了他一眼,眼梢却禁不住弯了下来,嘴上还嚷嚷着,“这可不一定啊,你瞧我祖母与阿娘虽然不滥情吧,但哪个不是三夫四……”
四什么没四下去,邵阳君狠狠收拾了妄图“三夫四郎”
的谢安。
即便碍着她身上有伤不能动真格的,但上下其手那几招就够谢安眼泪汪汪,呜咽不止。
打那后,谢安老实了许多,最起码意识到了李英知是个潜在的醋缸后嘴上不在没边没毛啥都冒。
人前不说,她人后说,李英知人不坐镇军中,但少不了与那边书信来往,现在他还担负着给谢安“报仇雪恨”
的重任,往往等谢安睡了后他人就往偏房去了,留着白露蹲在门口等谢安随时吩咐。
谢安有时睡醒了,一看李英知不在,没事就和白露聊聊天,唠唠嗑。
“我说你兄弟白霜呢?”
不像白霜那个话唠,白露是谢安问一句他答一句,想想在厨房眼泪涟涟熬药的白霜,白露淡定道:“帮公子磨墨呢!”
她想问的不是这个啊:“不对,之前不是他做我护卫,你跟着李英知的吗?”
白露又想了想,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少夫人您有所,我和白霜他是轮班制,这段时间轮到他去伺候公子。”
“哦……”
厨房里的白霜连着打了好几个阿欠,揉揉鼻子,继续蹲在小火炉前一边流着被草药熏出的泪一边可怜兮兮地扇着小扇子。
呜……公子,我真的真的没有给少夫人上过药啊!
!
!
京中的事李英知并没有刻意规避谢安,可考虑到她身上有伤,只挑拣一些比较重要的说与她。
例如大行皇帝入殓,李颀登基称帝。
公布皇帝死讯这一消息还是谢安让李英知传递出去的,之后她就没再管朝中的事了。
换了个环境,谢安似乎也和换了个人在一样,成日里人懒懒散散地伏在榻上,像只没睡醒的猫。
“邵阳君心疼不,好好的皇位落到别人手里去了。”
谢安懒洋洋地趴在李英知膝头,拨弄着他腰间玉佩。
“左右不是我家的,要心疼也不是我。”
李英知淡淡地笑了笑。
他这一笑让谢安心里有点异样,李英知很少提及自身,谢安只听他说过他并非是同庆帝的私生子。
可无风不起浪,既然有了私生子一说,想必同庆帝与他亲族是有什么关联的,至少与他母亲有关联。
谢安想起那个六十八还选秀充实后宫的老不死狗皇帝,估计以他的尿性,逼良为娼的事没少做。
但李英知不愿提,谢安就当没这回事,岔开话题道:“我背上痒,你给我挠挠。”
“……”
李英知颇有些认命地将她衣裳轻轻推上去,因为有异邦血统,谢安肤色比秦人白皙上许多,愈发显得伤痕惊心动魄。
经过这几天的历练看见她背后纵横交错的伤痕时他已淡定上许多。
长鞭抽出的裂口开始结痂愈合,所以使得谢安成日嚷嚷着痒。
她说挠,李英知当然不能听她的去挠那些才长出的新肉,只敢用掌心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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