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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墨陇弓着背正饶有兴趣地欣赏对面台场上的乐队表演,在冷风中搓着手,听了他的问题笑容可掬地转过头来:“当然不算。”
贺兰霸也弓起了背,不过相比凯墨陇的潇洒,他这个动作使得很挫败。
“这么说吧,”
凯墨陇直起背靠着长椅,手臂搭在贺兰霸身后的椅背上,“只有我们之间的直线最短距离在五米之内才算在一起。”
贺兰霸回头看凯墨陇,明明是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但凯墨陇这个交叠着长腿慵懒地凹在椅子一角的姿态却活像坐在宫廷沙发上:“你这叫黏在一起,不叫在一起。”
“距离为负数时才叫黏在一起。”
凯墨陇笑道,又贡献了一对醉人的酒窝。
贺兰霸转过视线,不想承认他其实很喜欢看凯墨陇笑,会让他心思荡一下,有时还荡得很高。
即便是言语中的无节操,也会因为这样的笑容陡然变得可爱起来。
“有点冷,”
凯墨陇拉拢西服外套的领子,彬彬有礼地说,“你愿意坐得离我近点吗?”
贺兰霸扫一眼凯墨陇的胸口,谁叫你穿这么大领口的T恤,特么生怕别人看不够似的。
他没动,自顾自看向舞台上开始飚歌的乐队,学凯墨陇酝酿了一下,才酷帅狂霸拽地道:“自己坐过来。”
能听见凯墨陇很夸张很无奈的叹气声,不过凯墨陇先生还是坐直了身子,乖乖挪了过来。
两个人的大腿贴在一块儿,贺兰霸笑了笑,其实凯墨陇也有小骚包的时候,他甚至生出了“看你这么主动,要不我就勉为其难摸你大腿一下好了”
的恶搞念头。
乐队在唱罗比威廉姆斯的BETTERMAN,很棒的一首歌,唱得也挺不错的,贺兰霸边听边用脚打着拍子,他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在夜晚坐在闹市,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听听免费的歌曲,感受人间烟火了。
如果人的情感变化真的可以用进度条来表示,他觉得只因为此刻这首歌,这份闲适,就足以让凯墨陇三个字在他心里又加几分了。
Sendsomeonetoloveme请赐给我一个爱人,Ineedtorestinarms我想在他的臂弯中休息。
KeepmesafefromharmInpouringrain别让我在暴风骤雨中受到伤害。
歌手唱到“Asmysoulhealstheshame,Iwillgrowthroughthispain”
时,贺兰霸突然感到肩上一沉,心说不会吧,转过头去,凯墨陇真靠在他肩膀上了。
却是睡着了。
“喂?”
贺兰霸唤了一声,凯墨陇一点反应也没有,热烈如夏日的乐曲驱赶了寒风,他睡得很安稳,贺兰霸冲依偎在他肩上那张俊脸哭笑不得地道,“你又吃了春药?哎,”
他轻轻抬了抬肩膀,“你能不能换个剧本?”
凯墨陇还是没反应,其实也是因为他那一抬肩本身就不是想把人叫醒的节奏。
贺兰霸看了他半晌,心一横打算就当这人真睡着了,然后偷偷摸摸将手往凯墨陇裤兜里伸去。
裤子是很修身的那种,他一伸进去就显得有点紧,还有点烫手(这尼玛一定是因为心虚),他摸到了手机,正要一点点掏出来,台子上的鼓手突然撩开手臂开始SOLO,鼓点噼里啪啦落下来,他的手腕也蓦然被抓住,肩膀上的凯墨陇睁开眼,依旧保持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姿态,低头看着那只一半还插在他裤兜里的手,嗓音低沉:“你是要骚扰我还是想拿回自己的手机?”
贺兰霸可不想一个小时的时光就这么被扣掉,见风使舵地承认:“……骚扰你。”
凯墨陇坐起来将手机揣到另一边,然后握住贺兰霸的手直接就揣进裤兜里,隔着单薄的衣料牢牢紧贴在大腿上。
贺兰霸头皮都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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