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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的浅尝辄止,因为品尝到的甜美,让他想索取更多。
因为这种事对她食言,他不在乎。
顾云筝从来不知道,有一种感受,可以让人心神迷醉,无从清醒。
她模模糊糊地想,自己一定是还没完全醒酒。
这是他也是她生涯中第一个吻。
自生涩到强势地攻城略地,他清雅冷冽的气息,身体炙热的温度传递到她身上,变成了一张冷热交替的无形的网,将她困在其中,无从挣脱。
生涩的试探再到强势地攻城略低,他带动着彼此甜美的悸动、乱掉的呼吸。
她的身形酥软下去,双手已被放开,却已忘了挣扎。
失魂沉醉、暂且抛下俗世一切的两个人,在这一刻,迷失在彼此给予的感受之中。
院中突然而至的一阵嘈杂,打破了这份秋日静好。
秦姨娘不顾一切地进到院中,闯入厅堂,面向寝室,噗通一声跪倒,伏在地上语速很快地道:
“侯爷,家父的来信您不肯看,妾身便复述给您听。
皇上三十寿辰快到了,因此大赦天下,甚而下令将镇国将军一族混葬的五百三十七具骨骸移入云家祖坟,并命专人为镇国将军重修庙宇,分明是有意重查两年前惨案。”
混葬,五百三十七具骨骸……
顾云筝猛地推开霍天北,身形弹出,落在地上,片刻后,唇畔逸出一抹苍凉笑意,面色也已转为近乎苍白的透明。
秦姨娘不顾丫鬟劝阻,伏地磕头,声声作响,“若真如此,我秦家与巡抚范大人都会难逃干系,我与大夫人正是出自这两家——霍家又如何能不被牵连?”
顾云筝回眸,含着对自己的痛恨,对他的憎恨,冷眼看向他。
竟在那片刻间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他是谁。
怎能如此?
霍天北对上她视线,眼中的慵懒、暖意消散。
“让她说下去!”
他吩咐着阻拦秦姨娘的丫鬟,目光却如寞雪般看住顾云筝。
他从没想过,会有人用那样充斥着厌恶、鄙弃的眼神看着他。
而这个人,是方才还酥软在他怀里的女子。
秦姨娘悲声道:“侯爷,妾身知道,大夫人与我进到侯府,是太夫人与大爷的主意,他们的目的是联合大夫人与我的家族,用来压制您,我……”
抽泣两声才又继续道,“我知道,在外有范大人有我父亲让您放不开手脚,在府中有太夫人、大爷、二爷介入诸多事宜,就算是我,也要受制于太夫人与大夫人,如此才能落得安生度日。
侯爷……我说起来是您的人,其实不过是个人质,我也是到府中之后才明白的。
我若是违背太夫人,少不得落个身死的下场……我能怎样?家人远在京城,无所依傍,唯有顺着太夫人的心思……可我的心一直都是向着您的啊……而今眼看家族落难,又知道侯爷已非我刚入府时人单势孤,我求您、求您救救我父亲……”
霍天北没说话,起身穿衣。
秦姨娘一番话,触及了霍天北深埋心底的痛处,让他想起了一路走来所受到的种种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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