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另有隐情,只管与我们明说,我们也不会计较。”
管事补充道:“是啊,林小姐,您可要想清楚了,如果当真是被人糟蹋了身子,那么验明正身倒是无妨,可若是没有,那……那在验身之后,你可就不再是处子之身了。”
“你们这是联起手来害我!”
林雅柔目光微闪,语声变得尖厉,“不论怎样,恐怕你们都会说我之前遭遇是信口开河,到时你们就能名正言顺地让侯爷把我撵出霍府!”
她看向顾云筝,切齿道,“你这个毒妇、妒妇!
定是你不满侯爷这些日子对我照顾有加,才要这般害我!”
顾云筝眉宇平静,看也不看林雅柔,仿佛被责骂的是旁人。
“你信不过旁人,可信得过我?”
三夫人平淡如水的声音响起,“我会陪着你,别怕。”
林雅柔回眸看向三夫人,“你?我更信不过!
你哪里是我的大姐,分明是我的克星!”
三夫人无奈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请侯爷回来。
你不是信得过侯爷么?让他找人来处理此事,这总行了吧?”
“……”
林雅柔陷入了痛苦的挣扎,脸色为之变得有些狰狞起来,“你为什么总是在帮着别人?为什么就不能在关键时候帮我说一句话?你对我就一点儿姐妹情分都没有么?”
顾云筝坐在那里,生出倦意,很想丢下这些去睡一觉。
看着一个人这样翻来覆去地做戏,逐个指责曾善待她的人,实在是无趣到家了。
三夫人目光渐渐有了寒意,“你若是跟我说句实话,我还能把你留在身边。
若是到了这关头还做无谓的挣扎,我只好把你送到相熟的庙宇之中,对外只说你失了清白,不再留恋尘世。”
林雅柔凝视着三夫人,目光怨毒,随即转身,跪倒在了沈燕西面前,“二哥……我、我不能验明正身……”
顾云筝抚了抚额角,倦意更浓。
她对三夫人抱歉地笑了笑,转去寝室,和衣歇下。
结果就是她与燕袭猜测的那样,林雅柔不惜以名节做赌注,以此唤起众人的同情心,想就此长居霍府。
自然,是为了帮云凝这一点,林雅柔没告诉沈燕西等人,却没有人猜不出。
到最后,林雅柔泣道:“我也是发自真心想长期留在侯爷府中,什么也不求,与你们四个兄长日日聚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开心。
我不想住在大姐那个别院,会疯掉的……”
沈燕西听了冷笑连连,“只为了与我们相聚,就要拿自己名节做文章?你是疯了不成?算了,你什么目的没人看不清,可你不想说那也就算了。
只是要劝你一句,女子有那份头脑,理当为家族谋取前程,可若没有那份头脑,还是别再自取其辱了。”
他看向三夫人,“天北的意思就不需说了,她是你的胞妹,自然还是该由你发落,将人带走吧。”
三夫人点一点头,过去携了林雅柔的手,语声宛若叹息,“走吧,继续跟我吃斋念佛去,你寻死我也由着,霍府这道门,你休想再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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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筝醒来后,春桃低声道:“沈二爷还没走,一直坐在厅堂,也不说话,不知是不是在等您。”
她换了身衣服,步调闲散地去了厅堂,“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沈燕西看向她,神色像是一只茫然的兔子,“我就不明白,怎么我觉得可怜的女孩子都是那么可恨那么不可理喻呢?”
“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眼光太差,不然还能是什么问题?”
顾云筝摆了摆手,“快走吧,我这儿值钱的有来历的东西都收进库房去了,你想偷什么的话,等夜间去库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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