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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歌深深地叹了口气。
同时,一种恐惧涌了上来。
想起那时在灯下等着父亲的母亲,倾城绝色,却如斯寂寞。
明明是绝好的年华,却都伴着孤灯一针针缝进手里的针线活里。
母亲说,数着针线,可以让时间走得更快些,心也更静些。
不要!
想到要跟母亲那样,朱歌便再也坐不住了。
离了家门,她直奔观音庙。
经过私下跟踪,她已经在知道恋瑾年每天中午必定会去观音庙进香。
一路尾随恋瑾年,看她从芳菲楼出来,进观音庙,再出观音庙,却硬是不敢上前,仿佛见不得人的是自己。
最终,还是恋瑾年忍不住停下,却头也不回:“既然跟了我这么久,何不出来一见?”
拖无可拖,无需再拖。
朱歌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你是?”
恋瑾年显然不认识朱歌。
“我……我是沈空眠的妻子!”
朱歌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转念一想不能示弱,于是刻意昂了昂头。
恋瑾年眼里有失望之色一闪而过。
她皱了皱眉,也懒得再说什么,继续赶路。
“喂!”
见对方居然完全不搭理自己这个正室,朱歌更感憋闷,脱口喊住。
恋瑾年再度站住,回头看她:“你还有事?”
“我……我要你离开他!”
情急之下,朱歌将心中目的直接喊出。
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抖。
“哦?”
恋瑾年却显然不想给她面子,眼里浮起一抹嘲讽,“这话你应该跟你的男人说。”
“你!”
朱歌气结,却无可奈何。
“对了,同为女人,我给你一个忠告。”
恋瑾年看着朱歌略显臃肿的腰身,似笑非笑,“有时候,与其去求别的女人,不如收拾一下自己。”
“你……”
朱歌再度气结,却也有些心虚,“你什么意思!”
“还用我说得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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