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之前,他们一直都是“同.床而居”
的,记得是从老姑奶奶过世之后,他们就一直住一张床,腻腻歪歪的却一直单纯的睡一张床。
因而许清明十分自然地掀起薄被躺进去。
慢慢的,旁边温热的身体贴上来,缠在他身上,似乎也很自然,然后许清明才惊觉,这丫头是不是穿得太少了点儿?
“穗儿……”
她把头埋在他怀里,像只鸵鸟似的,小脸涨红发烫,紧张窘迫地微微颤抖,却仍旧不管不顾地抱紧他,整个人都紧紧缠在他身上,少女的柔软馨香包围着他,许清明觉得整个大脑都空白了。
“穗儿……”
他再次告诫地提醒。
“我不管……”
“穗儿,要不……等我们明天去登记?”
“我不管……我就知道你不想要我了……”
死丫头,这话她今天说了几遍了?他怎么会不想要她了?对他来说,她才是他此生的一切。
许清明不知道此刻是无奈,是宠溺,是幸福,还是抑制不住的悸动,夜色这么静这么美,怀里是他十五岁带回家的小媳妇儿,他满心疼着的,爱着的,又怎么舍得违逆她的心意!
许清明翻身压下她,迷恋地吻了下去,极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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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知道害羞了?”
许清明好气又好笑地拍着床上的棉被包,晨间明媚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那棉被包又努力地缩了缩。
“乖,起来吧。”
棉被包懒懒缩了缩,不想动。
两个二十好几岁的生手,本能地、狂热地纠缠了一夜,浑身酸软啊。
“起来吧,我们上午去登记结婚,下午带你去看看大哥和大嫂。
好不好?”
许清明沉吟一下,估计她真是起不了床,脸上便也有些发热,犹豫着说:“要不,你今天歇着?明天再说?”
棉被包里终于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许清明笑,又拍了拍她。
“饭总该起来吃吧?”
“讨厌……”
他笑,起身去倒了杯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盒,叫她:
“穗儿,先起来,把药吃了。”
“什么药?”
棉被包里懒懒地声音问道。
“事后避.孕药。”
他轻咳,“那什么……我刚才下楼去买的。”
“为什么啊?”
她马上问。
“还是预防一下吧,乖。
等我们结了婚,以后再说。”
许清明说,心里琢磨着两人应该尽快登记,至于婚礼——也许过一段时间她改变主意,继续去读完学位呢?他总得替她考虑周全。
并且不管她会不会去读学位,要孩子总得等举行婚礼之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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