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贾元春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
她毕竟是中荣郡王的嫡亲侄女,王爷只要是碰了她,就一定得给她个名分,不然就是打了中荣王府的脸。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大伯贾赦的确是比她那父亲给力多了。
只要能够留在这府里,成了肃王爷的人,即便她一时不得宠,日后总还有出头的机会。
只是,即便有了这个东西,怎么让肃王爷中招,还得好好筹划一番才是。
以她如今在忠肃王府的处境,别说是给肃王爷下药了,就是想要近王爷的身都不可能。
王爷轻易不到后院来,她们这些女眷又不准到前面去,她根本就没有接近王爷的机会。
至于说什么送补汤、宵夜、点心什么的,肃王爷根本就不准后院往前面送东西。
即便是肃王爷允许,有那么多侧妃侍妾在,也根本就轮不上她一个小小女史。
还有什么花园巧遇的戏码,就更不可能了。
王府有一前一后两个花园,前面的女眷不准进,后院的王爷根本就不踏足。
为了这个,把贾元春愁得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按规矩,被恩放出府的奴才,临走之前是要向主子们谢恩拜别的。
像她这样的女眷,临出王府前就应该去给王妃磕头谢恩。
可如今忠肃王府并没有正妃,倒是让她找到了理由。
既然出府要谢恩,而王府又没有正主子,她自然就可以去求见忠肃王爷,以拜谢王爷恩典。
再有,这几年在王府,肃王爷对她多有关照(那每顿的两盆菜),临行之前去给王爷磕个头道声谢,也是她的本分和心意不是?
这是她唯一能接近肃王爷的机会,只要能成功接近王爷,她手中的东西就能发挥作用了。
至于到时候王爷能不能见她,贾元春已经无暇去考虑了。
她就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只往好的地方想,至于其他的那些可能,根本就全部忽略掉了。
“贾女史想要过来磕头谢恩?”
书房里,宇文祜正在灯下看奏折,听了海总管的回报抬起头来。
他看了看时辰,伸个懒腰笑道:“她倒是会挑时辰,此时夜深人静的,正是发生点什么意外的好时候。
看来,本王就不该给她三天时间,当时就该让琏弟将人带回去。”
“去告诉她,本王没那个工夫。
她的心意本王知道了,要磕头就在门外磕吧。”
除了贾琏,他对其他人不感兴趣,对贾琏的堂姐更加不感兴趣。
反正是磕个头而已,只要心意到了,在哪儿磕不是磕头呢。
宇文祜可不想节外生枝,命老海去将人打发了。
听到宇文祜不愿意接见她,贾元春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好在被抱琴眼疾手快地扶住。
被抱琴掐了一下,贾元春才勉强从绝望中挣脱出来,在抱琴的搀扶下咬着牙向着宇文祜书房的放下磕了三个头。
尼玛,磕头不是目的,她为的是见到人,在这儿磕有个屁用啊!
“呵呵,你说她磕完了头没回房,反等在墙角的阴影里?她这是打算对本王围追堵截啊。”
宇文祜的心态很好,直接将麻烦当成乐子看了,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罢了,你不必去管她,派人去跟李侧妃说一声。
本王既然把后院交给了她,就好好给本王管起来。”
打着谢恩的旗号,也没能见到宇文祜,贾元春心灰意冷之际,也在盘算着怎么孤注一掷。
从书房到王爷的寝殿,必会经过一处小径。
打发了抱琴先回去之后,贾元春就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藏在了阴影里。
等一会儿王爷经过,她就撒了药粉……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介意打个野战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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