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分沮丧地说,我实在应该被狠狠抽一顿,什么都不了解,只为了自己就那样不由分说地把他带了回来。
“你是该抽,可是更该抽的是我,那时侯我居然觉得解脱了……”
苏清觞笑,像哭一般笑:“我只惧她是修罗,却从未试图了解过她,我不值得她如此对我,我就活该死在那白绫下面!”
“苏清觞,你不要这样,我知道都怪我,你抽我吧,狠狠抽我……”
我哭,我不知道我除了哭还能干什么。
苏清觞也哭,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她那样对我,可是我过去什么都没做过,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苏清觞,槿茵临死的时候说她喜欢看到你笑,就像看到阳光一样。”
一直不说话的飞儿突然说话了:“所以你应该笑,虽然她现在看不到了,可是你还是应该像过去一样笑,甚至比过去还要笑得阳光灿烂。”
我忘记了哭,惊愕地看向飞儿,原来她真的是一只哲理猪。
哦,不,现在应该叫她哲理多多虫了。
飞儿又道:“虽然说修罗没有轮回,可是做为那么强大的一个存在,就算她死了也还会有思念体留下,也许是一朵花,也许是一只萤火虫,甚至只是一阵风,无论如何,我想她都不会希望看到你变成这个样子。”
思念体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不知道是不是槿茵在响应飞儿的话,空中慢慢亮起一个又一个银白色的小点儿,仿佛萤火虫一样在我们周围飞来飞去,难道槿茵真的有什么思念体留下?
我伸出手去,只接到一颗冰凉的水珠。
苏清觞也伸手去接,他突然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做为那么强大的一个存在,她不可能就这么完全消失的,也许,我还可以为她做点什么。
她说她喜欢看我笑,那么我便总这么笑着,她说她喜欢木槿花,那我就给她种上满山的木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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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觞的番外三)
楼九又跑了,师傅又很难过,我开始纠结,既然他们互相是有意的,是什么让他们变成的今天这个样子?而现在还多了个自诩是楼九相公的杜重迦——一个复杂的三角已然形成,只怕谁也无法拆解。
只是师傅却没有去追楼就,杜重迦也没有去,似乎他们笃定楼九不会真的离开他们一样。
可是傍晚的时候杜重迦突然变的得很焦躁,突然他一晃便失去了踪影,他只一离开师傅也展开了御剑术,飞快地就追了过去,我无奈,也拖了个病体跟飞雪师姐一起追了上去。
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为了我来还是为了楼九来得,至此我更加坚定了我自己的想法:楼九是个祸害,天大的祸害!
等我追上师傅的时候,师傅竟与杜重迦在并肩作战,战斗的对象正是我怀了深深恐惧的槿茵。
而他们要追的那个人正在水里打坐吐钠,似乎她已经受了不轻的伤,飞儿正给他充当护卫。
我原以为,有了杜重迦,槿茵未必会在那么棘手,可是我错了,这根本就是一场无望的战斗,修罗的问世,也许就注定了人间终成炼狱。
这场架打得非常惨烈,在千钧一发之际师傅使用了空间转移术,怕师傅只把杜重迦留下,我连忙叫:“师傅,带上他,他的本命花种在师妹心房里!”
万一不带上他,他就一定会死在槿茵手里,万一他死了,楼九也活不成。
楼九虽然是个祸害,可万一她死了师傅一定会很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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