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螺听了,也应道:“是,老太太,我这就去。”
从得到消息到现在,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惊慌失措,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懵了,傅卿和也不例外,她除了怀疑这事情跟四老爷有关系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这种摸不着头脑,无处使劲的感觉令她十分难受。
不行,一定要打探到更多的消息才是!
她听了赵氏的话,连忙说道:“老太太,让我去吧,碧螺只是个下人,那些锦衣卫恐怕不买账,还是我去吧,怎么说我也是侯府的主子,那些人总要忌讳一些的,锦衣卫主事的大人,一个下人去请,恐怕难以请动。”
赵氏看了傅卿和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失魂落魄的傅卿娇,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个有担当的孩子,只是你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小姐,这样出去抛头露面总是不大好。”
傅卿和当即握了赵氏的手,一脸的沉静:“老太太,眼下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家里总要有个主事的人,要是咱们家能平平安安度过这一关,我自然还是侯府的小姐,可万一要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恐怕比永嘉侯府上的两位姐妹还不如,老太太,我知道您疼我,您还是让我去吧。”
赵氏闻言,反握了傅卿和的手,颇有几分唏嘘动容:“好,难得你这么冷静能沉得住气,让碧螺跟着你一起去,要是有事情,你立马回来不许逞强。”
“好!”
傅卿和点了点头。
她的话刚落音,杜管事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他太过于着急,以至于进门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踉跄跄地朝前跑了几步才站稳了:“老太太,大事不妙,二老爷被锦衣卫的人带走了!”
“你说什么?”
赵氏闻言大惊失色,她满脸的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二老爷连个正经的官职都没有,怎么会被带走?”
杜管事想起那些锦衣卫凶神恶煞的样子,暗自打了个寒颤,声音也带了几分颤抖:“我也这么问了,那些锦衣卫还抬走了一箱子账本,说那是二老爷帮着永嘉侯打理赃款的证据!”
赵氏听了,只觉得像被人当头闷了一棍子,整个人都险些懵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懦弱无能的庶子居然这么大胆,瞒着她做下了这样的祸事。
傅卿和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永嘉侯跟二老爷,显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到了此刻,她终于可以确定,她的四叔,武定侯府的四老爷,这一次是真的下了死手,要铲除一切有碍于他谋得侯位的人。
二房母女两个,早吓得呆若木鸡。
还是傅卿娇当先反应了过来,她扑在赵氏身边,拉着她的衣袖,哭着恳求:“老太太,求求您救救我父亲,求求您了。”
赵氏恨二老爷闯下弥天大祸,这会子心里头都是震怒,当即就冲傅卿娇怒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让我怎么救?”
傅卿娇闻言骇然,当即就大哭道:“你赶紧找大姑姑,她是镇国公夫人,她一定有办法的,还有大表姐,她是湘王妃,她一定有办法的!”
赵氏怒极反笑,目光如刀地盯着她,直至傅卿娇吓得停止了哭泣,握着赵氏衣袖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她才冷笑数声道:“好好的侯爷做着,他却给我闯下了这么大的祸,就算皇上饶他,我也不会饶了他!”
赵氏的声音冷得像冰雹,直打得傅卿娇面如死灰,她连哭都忘了,只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她身后突然传来“咕咚”
一声,傅卿和抬头望去,只见二夫人一头栽倒在地。
赵氏见了,越发生气,双手握成拳头,牙关也咬得紧紧的。
傅卿和忙冲二夫人身边的葛妈妈道:“妈妈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二夫人回去歇着。”
葛妈妈刚才已经被吓傻了,被傅卿和这下一呵斥才如梦初醒,连拖带抱要扶二夫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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