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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章奎在场也就罢了,可偏偏章奎又恰好被支走了。
究竟是谁,要存心害丰年,非要让她关门大吉不可?
云欢想着,马车将将到了来福客栈,外头却是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思华撩了帘子,急忙对云欢道:“小姐,不好了。
我似乎瞧见姑爷同个男人打起来了!”
云欢心一惊,赶忙下车。
客栈门口围了一整圈的人,就跟看耍猴戏似的,时不时还喝两句彩。
云欢好不容易挤入人群中,就见着宋长平一身白衣,同着一身黑衣裳的高大男子打地正欢。
两人均是赤手空拳,可是一招一式都极为好看。
平常百姓何曾见过这等场面,自然是看了个热闹。
云欢正看着,那高大的男子正好回头,她不由地“啊”
了一声:那着黑衣的分明是苗玉髓!
可这两人,如何会打到一块儿去了!
见福寿站在一旁,她赶忙问道。
福寿苦着脸说:“今儿一早奶奶说起想吃这儿的桂花糕,大爷一早便来买了。
原想送去丰年给奶奶的,到了那儿,才知道丰年这些天不太太平,爷也没告诉奶奶,就让我跟着这个番邦人了。
哪知道在这就被他发现,二人就这么打起来了!”
场中两人打的正欢,云欢听苗玉髓扬了声问道:“青天白日,你一个大男人鬼鬼祟祟跟着我这么个大男人,是要如何?”
长平哼了一声,道:“男子汉就当光明磊落,都像你这样猥琐行事,想着法子害人,真真让人不耻!”
“我可从来没说过我光明磊落!”
苗玉髓笑着一扬头,露出洁白的牙齿,那笑容,真真是好看。
云欢再看长平,眉宇间皆是沉着之色,每一个动作矫若游龙,配上那一袭白衣,真真是灵动飘逸,出尘绝艳。
一黑一白,原本不分轩轾,至最后,黑的却是渐渐吃力,落了下风。
“我今儿就抓你去官府,看你还能如何!”
长平嘴一撇,提手就要拿下苗玉髓。
就在这时,苗玉髓的脸上一闪而过诡异的笑,云欢只觉心里咯噔一跳,果真,不出片刻,长平竟是直直摔下来,挣扎了一番,再也说出半句话来!
“夫君!”
云欢抬脚便要冲上去,苗玉髓却是比她更快地靠近了宋长平身边,半蹲了身子,用只有云欢和长平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调笑道:“公子清新俊逸,品貌非凡,身手也了得。
不如随我回蜀州?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
“……”
光天化日之下,竟是被一个男子调戏,长平一口热血涌上咽喉,险些喷出来,可奇怪的是,饶他如何挣扎,却如哑了一般,动不得,说不得,只能干干瞪眼。
而更让长平惊讶的是,追上来的他家娘子向云欢,此刻也是满脸笑意,提了袖子似是握住了他的手,实则,却是柔柔地搭在了眼前男子的手上,用他从未听过的柔腻到极致的嗓音,低声笑道:“这位公子真是讨厌地紧,怎么能在我跟前调戏我家相公?不过我瞧公子也是清新俊逸、品貌非凡,这身手更是深得我心,要不,公子还是随我回府?公子放心,我和我家相公,定然会好好待你的~”
云欢说完,还不忘抛了个媚眼儿。
长平一时间只想到“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
一句,含在喉口的热血终又生生含了回去:光天化日,他一个大男人被调戏,他家媳妇儿当着他的面调戏了另外一个男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小娘子果真这般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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