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得知这些时,想起宋长平说的那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就要叹一句自家相公果真料事如神。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刻宋长平见着云欢总算露了笑脸,心里头长长地吁了口气,可这搓衣板拿在手里,不做样子似乎又不太像话,他可怜巴巴地望了云欢两眼道:“那,我还跪么?”
“跪!
怎么不跪!
这可是你兄弟对你的一番心意!”
云欢哈哈大笑,拖着被子想返身回床,哪知笑得太大声了,没留神脚下,被被子绊了一下,打了个趔趄。
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好在送长平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等云欢回神,人已经腾空,被宋长平打横抱她在怀里。
“喂,放开我!”
云欢低声抗议道。
长平看此刻怀里的人,哪里还有气?眼睛黑白分明,蕴着笑意,脸泛着红,真真是惹人怜爱。
“不放!
若是放了,你真跑了,我上哪里去寻这么好的娘子!”
长平梗着脖子回着。
这一回,他也不放开云欢了,直接往桌边一坐,让云欢坐在自己的腿上。
云欢的头就枕在长平的肩上,听他低声道:“小的时候我身子虽差,可也不像后来那样。”
云欢知道他这是要告诉自己过往,也不闹,就这么搂着他,听他慢慢说着。
“那时候家里情况并不好,宋家这么多脉,就我们这一脉最弱。
可是那时候爹娘和睦,祖母慈爱,一家人和和乐乐,我也觉得特别好。
后来娘去世了,我的身子却越来越差,就是大夫也查不出缘由来。
咱们家却时来运转,搬进了现在的宅子里,爹爹也纳了妾。
祖母疑心是我身上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求着林轻南的爹,也就是林大将军,带我去了蜀州蜀山脚下的一个名医那疗养,也就是那时候,我认识了赵游焕、王楚江和林轻南。
我是因为病去了蜀山,他们三个是因为实在混得不像话,被家人送到蜀山,给蜀门的人调教的。”
长平慢慢说着,嘴角泛着一丝笑,抵着云欢的头笑道:“他们那时候在山上,我却在山下,我每天要上山锻炼身子,他们每天被罚下山挑水,结果有一天我们就遇见了,他们三个瞧我一身病秧子气,便想合着欺负我。”
“禽兽!”
云欢骂道:“以多敌少,他们也做得出!”
“骂得好!”
长平哈哈大笑,“可是那时候他们并没有占得多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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