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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青十分茫然地看着他,然后“切”
了一声,靠在椅上扭头继续听着那一桌,口中还嘀咕着,“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
马上,他就明白了。
——“那女人何止是了不起,我听说,她和那男人私奔的时候,那男人都已经快死了,但是她还是不离不弃,皇子照甩。”
——“唉,皇子也真是可怜。”
——“最可怜的就是,挖皇子墙角的那人就是皇子原本最亲近的那个部下。”
——“哪个?”
——“就是那个,皇子起兵之前就一直跟着皇子的那个。”
——“没听说过啊。”
——“这个我听说过,好像还是一个小鬼头呀,才十几岁的样子。”
——“对!
就是那个!”
——“不会吧?那一个的话,好像比那个女人还要小一点。”
——“你看你多肤浅,真要喜欢上了,年龄算个屁!”
——“说得也对……”
安青僵硬地回过头,抽搐着问道,“他们在说谁?”
“呃……”
东柏继续盯着客栈门外,“蒲萱快回来了,我们走吧。”
说着就站起了身,刚走一步,便感到自己的头发又被拉着了,赶紧僵在了原地。
东柏现在,对拉头发这个动作,非常有心理阴影。
他无比悔恨,最开始居然会仅仅为了入乡随俗就决定将头发留长!
安青拉着东柏的头发,眯眼笑道,“请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这种表情,就是这种表情!
简直就和之前蒲萱拔他头发的时候如出一辙!
恶魔般的表情!
“能有怎么一回事?不过是那群人在乱说而已,你该不会还当真了吧……哈、哈哈……”
东柏硬着头皮,干笑着。
安青呵呵一笑,手腕向下一使力。
东柏闭眼咬牙等拔,却感到头皮一紧之后居然迅速就是一松,睁眼一看,安青居然松了手。
“你可算是回来了。”
安青正望着东柏身后,开口道,“没真掉进茅坑里吧?”
蒲萱伸手朝着安青脑门拍了一掌,“你小子乱说什么?”
安青摸着额头笑,“我这是在关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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