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很简单的一件的事情,不过是蒲萱即兴演的一出戏而已,到东柏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完,也只过了不足片刻的时间。
听完之后,安青却是沉默了许久。
“那个,事情我已经说完了,你可不可以先把手松开一下?”
东柏道。
安青看了东柏一眼,松开他的头发,收回手,继续沉默。
“总之就是这样。”
东柏看着他这副摸样,不禁道,“她那就是在演戏而已,虽然演得很过分,不过你不要……”
“我知道。”
安青道,“我不会当真的。”
东柏顿时语塞。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安青现在的神情有点落寞。
安青又沉默了半响,才皱着眉头咬牙道,“她这招可真狠。”
“什么?”
东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跑回去找言子,可是会被她这招给害得很惨啊。”
安青吸了口冷气。
东柏思索了一下可能发生的景象,也冒了一层冷汗,“不过,也未必会……”
“就算言子还信我,只要我还想着要回去,唯一的途径就是把她给害得很惨。”
安青又吸了口冷气,“如果拿她真正的罪名来定罪,那可比私奔的后果要惨得多了。
然而如果不交出她,就算言子信我,也没办法服众。”
东柏照着这个思路细细一想,冷汗哗啦啦的。
最后安青再度感慨道,“太狠了!”
自断后路,顺便把别人的后路也咔嚓一下一起断掉,然后把两个人像蚂蚱一样系在一条绳子上,还有什么能比这招还狠?
咬断绳子的办法不是没有,就看安青狠不狠得下那个心。
安青不可能狠得下这个心,不然他也不会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思虑得出的结论告诉东柏。
如果他不说,东柏还会一直只把蒲萱的那场戏当成是单纯为了支开当时在场众人的即兴演出而已。
那场戏的后招,才是真正的可怕。
越思虑,便越明白,那就是一场戏而已,单纯即兴也好深思熟虑过的也罢,不过是一场戏,一个足矣彻底束缚住安青的计策而已。
蒲萱为了束缚住安青,用了多少东西?
大把的人情,一个可能治好左臂的希望,现在还有这场戏。
她做一切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东柏。
不过是场戏……除此以外,别无它解。
白痴才会当真。
“算了。”
安青叹了口气,“没时间总想着这一件事,麻烦多得很……今天上午的事情,恐怕还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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