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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
蒲萱稍稍偏过头露出一只眼睛,“他啊……要么当场被激得跳脚,要么,就是在冷冷静静地思前想后权衡利弊。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一旦他走了,就是和我断绝了关系。”
东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你是故意的。”
蒲萱咬了咬唇,“不是。”
说着握起手紧抓住自己的头发,“我刚才是真的被气炸了。
他……那小子居然在这种时候埋汰我!
他那话一说出来,我还能再说些什么?我说什么安彦都未必会信了!
他到底帮哪边啊?难道他还真的想走不成!”
“呃,你刚才还很确信他不会走……而且你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他在他弟弟面前还会站在你这边?”
蒲萱斜了东柏一眼,“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皮很痒?”
东柏立马闭了嘴。
“如果他真的会走,那也绝对不会是因为我的那几句话。”
蒲萱又苦笑了一句。
东柏持续闭嘴中。
“万一他……”
蒲萱一个人说着,自言自语地说到了此处竟也突然激动起来,猛地一怕桌子,“管他万一还是一万?他不稀罕跟着我,我还不稀罕让他跟着!
还有谁求过他留着了不成!”
东柏听到此话无语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是没求过,你只不过是威逼利诱以及拐带绑架过。”
蒲萱又斜了东柏一眼,斜完之后抿了抿唇却没有说什么,片刻后便将头转了回去,双手在额头上捶了捶,时轻时重地捶。
实在是头疼得紧。
蒲萱的脾气向来是来得快也去得快,在桌上趴了一会越趴越头疼,之后又去窗口吹了吹风,气就消了。
气消之后她立马便出了房门,在走廊上望见安青正在一楼和掌柜说些什么,安彦仍旧跟着他身边,片刻后安青便领着安彦出了客栈。
蒲萱在走廊多站了会,然后进了安青之前所在的房间,在桌上见到一张字条,安青在字条上写着他们要出去逛一逛,一会就回。
蒲萱紧接着下楼,掌柜叫住了她,向她说了和安青留在字条上的一样的话。
安青那小子……还是在怕她担心。
想至此,蒲萱有些欣慰,同时也很不满:那小子不知道直接来找她说吗!
“你之前那副模样,谁还敢招惹?”
东柏道,“如果直接和你说,他估计这辈子都没法出门了。”
蒲萱叹气,“他直接和我说一声‘我不想走’不就行了……”
东柏沉默。
“你想说这表示他未必不想走,只是他还没有下定决心,是吗?”
蒲萱笑,“直说就好,你没必要在这种时候顾虑我的心情。”
真正该顾虑的时候,东柏倒是一点也没有顾虑。
“你之前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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