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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这样叫我。”
蒲萱苦笑。
“这些年,小姐走后,义父很是伤心。”
蒲志铭仍道,“小姐与义父之间,大抵都是些误会吧。”
蒲萱摇了摇头,一字未说。
她并非是因为误会才对右相如此。
蒲萱立在江边,风吹得人很冷,心也有点冷。
月已中天,安青还未到,不止安青,追兵亦未到。
这要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是个傻子了……不,早在最开始竟然相信安青会安心让她一个人来劫狱时,就够傻了。
现在才知道自己傻,已经晚了,她不知道安青到底遇到了一些什么事情,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除了等待,她只能立在这江边一直等下去。
她很害怕。
所以,当她终于看到安青踏着夜色走过来时,她扑过去,抓起他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安青疼得直叫唤,死命把胳膊往回拽,好不容易才脱离虎口。
“干什么去了?”
蒲萱死瞪着他。
“人都救出来了吧,都没事吗?”
安青转移话题。
“你不是说去看你弟弟吗?”
蒲萱冷哼。
安青望天,“也去看了安彦。”
“我很害怕。”
蒲萱道。
“本来看了安彦就准备过来的,结果路上遇到……”
安青说着,突然听清了蒲萱的话,愣了好一会才道,“啥?”
“他们都在船上,我们也快些去吧。”
蒲萱松开安青,转身走着,“钱财都还在,接下来挑个好地方,还开医馆吗?”
安青愣了半晌,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上了船,见了船上三人,安青首先向蒲右相行了个礼。
女婿见岳父,两人都很满意,唯独蒲萱坐在船尾,显得和这一家子格格不入。
片刻之后,安青也到船尾来陪她。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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