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愣了愣,没答话。
然后蒲萱又伸手摸了摸安青额头,“现在温度还好……你之前还在高烧,怎么能一醒就到处乱跑?”
相对于安青之前那心灵所受到的巨大冲击,蒲萱压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而东柏,此时正默默缩在墙角,默默往自己身体上的创伤处涂着药。
“躲都不会躲的沙包,踹着都无趣。”
蒲萱叹道。
安青心中默念着“投其所好”
,非常严肃地思考着:难道他该当一个会躲的沙包?
逝者如斯
蒲萱从告白被拒的打击中走出来——假如她真的有受到打击的话——大概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也就是说,她第一次揍东柏的时候隐约受到了打击,第二次揍完东柏之后气就消了。
而东柏从被告白的冲击中走出来——只是心理上走出来而已,生理上的创伤不算——并接受现实,大概花了一个多时辰,当安青在二狗房里转完一圈回来的时候,东柏已经完全可以面对蒲萱那莫名诡异的微笑而不色变。
也就是说,仍旧深陷在打击中的人,现在只有安青一个。
蒲萱在确认过安青的体温之后,便回头去看东柏,“你还好吧?”
东柏点了点头,“还好,没骨折。”
只是有几处青紫。
蒲萱闻言撇了撇嘴,心底有点后悔。
她很少揍东柏,准确来说,今天之前她就没有揍过东柏,最多也就是拽拽头发而已。
现在揍了,发泄了一通,爽是爽了,过后却有点心疼。
她原本其实并不是这么暴力的人,现在之所以暴力,仔细想想,好像是因为她最近揍安青揍习惯了——反正安青会躲,一般揍不中,可以放心大胆地揍。
这么一想,蒲萱又回头望了安青一眼。
安青正凝神看着她,见她突然回头,赶忙将头往旁一扭,速度快得让人怀疑他的脖子会不会扭伤。
扭完后,安青又觉得这样被动下去不行,踌躇片刻,再度将头一点点地转回来,迎上蒲萱的视线,脸上隐隐有些红晕。
蒲萱见他这副摸样,眯眼笑了笑,又伸手在他头上摸了两把。
望见蒲萱笑,安青脸上又红了一点,见蒲萱伸手,安青不禁又把视线移开了,这一移开,安青便发现东柏也正盯着他看,看到东柏,安青的倔脾气就上来了。
怎么可以在情敌面前退缩?
于是安青再度移回视线,再度盯着蒲萱看,并且伸手抓住了蒲萱的手腕。
“怎么了?”
蒲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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