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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妱依旧卧床休养,对着那炭盆发呆。
将近黄昏的时候,有人送来了拜帖,叫她明日晌午务必前往书院,有事相商,落款是将近一个月没有露面的秦愈。
沈妱想了想,旋即明白——秦愈不日将会上京,递来这帖子怕是有道别的意思。
秦愈是个少年郎,若要跟书院其他同窗好友们道别,只需选个地儿定好雅间,众人闲坐把酒即可,正好无拘无束,道尽别情。
可沈妱是个姑娘,出门时都是有着正经的理由,若说请她去一众少年郎的宴上喝酒道别,跟着那些儿郎们放浪形骸,那还真是过不了沈夫人这一关。
算来算去,也就书院最为合适。
沈妱久未见秦愈,自然也记挂他的伤势,况同窗多年,虽然不能以男女之情而论,但那份同窗之谊却是实打实的。
如今秦愈陡然要离开,又如何能不道别?
她便吩咐石榴把书院冠服备好,这一晚乖乖的喝药后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神清气爽。
如今已是深秋,院里不少树叶都泛了黄色,清晨时沈妱得闲,便搬了椅子在廊下坐着,逗弄那只小红狐狸。
深秋的日光不像春日那般暖融,落在稀疏的枝叶间,分明添了一种萧疏。
她将红狐狸抱在怀中,看它在怀中撒娇,机灵中又透出些慵懒,叫人心里柔软温和。
忽然就想起了在留园养伤的那几个日夜,想起那晚徐琰说过的行军见闻,想起他所描述的漠北天地,还有那个漫天繁星、华灯映满河面的夏夜。
沈妱有些出神,心中渐渐的有了计较。
用过了午饭,沈妱同沈夫人回禀了一声,便带着石楠往庐陵书院去了。
书院里自是一切如旧,门口几株老树转了颜色,枝叶渐渐稀疏,露出虬曲的枝干。
走进里面去,那一带翠竹却还是绿森森的,于秋风中飒飒作响,底下一只老猫懒懒的趴着,正眯了眼听旁边一位学子诵书。
沈妱最近来书院多是前往静照阁中,倒是极少往学堂这块走,见着认识的同窗,难免打个招呼。
绕过一方锦鲤池子,往左是一口古井,后头种了大片的银杏,如今正是叶儿黄灿灿的时候,秋风过时,金黄的树叶萧萧而落,在地上铺了一层金黄。
晌午阳光正好,照在那金灿灿的银杏叶上,十分美好。
满目银杏叶的背后,秦愈和董叔谨并肩站在敬贤亭下,都朝她笑着。
沈妱忍不住也露出笑容,和石楠一前一后的走上去,招呼道:“益之兄,叔谨。”
“昨儿听说你受了风寒,如今都好了?”
秦愈走了过来,面上笑容温和,却少了以前的那份明朗。
已有月余未见,此刻重逢,沈妱才惊觉秦愈清减了许多,原先温润如玉的人,这时候脸上现出几分瘦削,就着那挺拔的身姿,倒添了几许清冷味道。
像是盛夏过后渐渐入秋,细品起来总有几分萧索。
她刚才走了半天,这会子觉得热,便解了披风给石楠拿着,道:“已经都好了,益之兄的伤处呢,都痊愈了吗?”
“些许小伤不足挂齿。”
秦愈一侧身,“到那边的钟亭里坐坐吧,这儿风大。”
三个人到了钟亭,这是书院中一处佳景,里面悬着一口三百年前所制的大钟,上头刻着铭文和凤鸟花纹,据说很有来头。
亭子三面解释镂花的木板作墙,一侧是敞开的窗户,外面一池清水,浮着秋叶。
今日三人相聚,是为了给秦愈送行。
秦愈是为秋试而上京,董家也有让董叔谨上京城历练的意思,三人身处这百年书院,难免提些就学应试、前程朝堂的事情,间或谈及京城中的风俗人情。
秋日里艳阳当空,偶有风过送爽,带着凉意。
一场闲谈下来,沈妱才知道这回秦雄是发了狠,竟然要叫秦愈在京城待上两年之久。
而且秦大人已经明言,要秦愈明年秋试后才许回来,过年的时候要留在京城。
其实按照国子监里休沐的安排,过年的时候秦愈完全可以从容回庐陵一趟,然而秦雄明令他留在京城读书,倒颇有些不叫秦愈待在庐陵的意思了。
沈妱难免觉得奇怪——以前秦雄怎么都不肯让秦愈离开庐陵,如今却又这般安排,着人叫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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