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这时候才看清楚,室内有一人被面朝下缚在架子上,她面部下面摆放着一个盆,盆中有火,不知燃着什么,白烟滚滚升腾熏着那人的脸。
宦官见瑾娘看得发愣,便解释道:“此曰矐目之刑,点燃马粪而熏人眼至目盲。
宫娥有罪,亦为此刑。”
翩翩戳了戳瑾娘:“华夫人跋扈一世,不想也被屎尿弄瞎了眼睛,真是快意!
怎么,难道你不觉得快意?”
火光映照下,她的表情有几分凶狠。
瑾娘低声说:“她罪当如此。”
翩翩的笑容高深莫测:“瑾妹妹都这样说了。”
她走近那名宦官,附在他耳边说些什么,瑾娘见翩翩袖下动作,好像将些什么东西塞过去。
她心里明白,这回,只怕华夫人是逃不过这一劫的。
随后,翩翩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对瑾娘说道:“瞧这时候也不晚了,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刚走到走廊中,轰隆一声炸雷,闪电撕破天幕,大雨哗哗地落了。
咸阳城的暴雨来得突然,天地间只余雨声。
雨水从廊外飘过来,落在瑾娘的脸上,象是眼泪一般。
华夫人受刑就罢了,可是高渐离……高渐离那双眼睛就是被这样熏瞎的啊,白烟滚滚,气味刺鼻,没有人帮他,他最亲近的瑾娘也无能为力……翩翩为什么要让她看到这些?
两人告别时,翩翩对瑾娘说的一句话却是意味深长:“瑾妹妹,你在宫里受了委屈,姐姐都能帮你,姐姐帮不成,还有中书令大人呢。”
果真是赵高想要将自己拉拢过来,作为嬴政身边的一颗棋子。
宫中的勾心斗角,于暗潮汹涌中混水摸鱼的妙处,瑾娘不懂,也不想懂。
她没有回到住处,而是以衣代伞,冒着雨,走过被淋得湿漉漉的走廊,走到高渐离的住处去。
才走到院子外面,就听到筑声传出来。
瑾娘听了会儿,高渐离所弹竟然是《琴师》。
他日日听到瑾娘弹这首曲子,曲调自然是记住了,这样的夜里,也不知他是思念瑾娘还是怎样,他在风雨之夜里将这首曲子弹了出来,手下弹着,口中哼唱。
雷声滚滚,却掩不住筑弦的鸣声,雨水从房檐哗啦啦落下来,瑾娘的裙裾全被浸湿了,雨淋在瑾娘的脸上,冷得像冰,眼泪是热的,和雨水蜿蜒在一起。
瑾娘慢慢转身走了,风雨声包裹了她,又象是将她同整个世界都隔绝开了。
嬴政的长子扶苏被遣去了边关,加之有赵高在身边撺掇,熊孩子胡亥日渐受宠。
他老爸时常把他叫过去谈话,有时还会就一些国事正事来考他。
据说,因为有神队友赵高加持,故胡亥对答如流,且他的回答总能得始皇赞赏,更加为他的父亲所喜爱。
每次被嬴政召去后,胡亥都会借故在宫里多逗留些时间,直到阎翩翩私下里给胡亥行了方便,让他见上瑾娘一面,或者听瑾娘击一支曲子,胡亥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有一日,他对瑾娘唉声叹气道:“姐姐,我们这般相见,实在太苦了。
假如众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你却更名换姓,好端端养在我的府中,不教任何人所知道,岂不美哉?”
瑾娘手一哆嗦,差点把筑尺给掉地上。
好在赵高就在不远处,连忙走过来斥了胡亥句荒唐,又对瑾娘笑道:“稚子之言,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才怪,胡亥绝对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大致算了算时间,估计还不到十年,嬴政就会死在第六次巡游的路上,如果高渐离能活到那个时间就好了,即使为了瑾娘,也希望在这八九年间他不要干筑中藏铅击始皇的傻事。
如果她能和高渐离逃出这咸阳宫自然是最好的,但是眼前这个盯着她的熊孩子可能将要成为一大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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