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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胡子就不该有。
这么一想,凌深更是觉得该找机会将他那满脸胡子刮掉才行。
他眯着眼睛,盯着边上的人,脑中却幻想着这人刮掉胡子的模样,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亦或是就和他目前粗犷的造型相似,又或者和他的造型完全相反……难不成是娃娃脸?然一想到这可能,凌深顿时萎了,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人和娃娃脸联系到一块,但转念又觉得这人若真是娃娃脸,他反倒能理解他蓄胡的理由,光是看着就霸气十足不是。
“看什么?”
被凌深盯着,于狁一反常态,挑眉问他。
“你这胡子蓄了多久?”
凌深随口一问。
于狁不疑有他,倒是颇为老实地给了回答:“有两年多了吧。”
“两年啊……”
凌深这一叹,叹得着实有些莫名,别说是于狁了,就是跟在他们后面的孟春和都忍不住拧了眉,看着凌深的目光都染上了几分异样。
凌深敏锐地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其中一道目光带着些紧张,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是因为他触及了一些敏感话题吗?他不无可能地想着,却在下一刻笑道:“那两年前你带的是假胡子吧。”
于狁心里头一抽,心道这要是猜的未免也太准了,可见他是循着迹象琢磨到的。
☆、第八章来自镖局的挑衅
凌深刚入寨那会儿,沈奇便喜欢天天在他耳边夸赞他们当家的如何如何,其中便有关那一脸胡子的。
当初他是怎么说来着,好似是说头一眼见到他们当家的,就觉得他脸上那胡子特别霸气,特别威风,特别爷们,特别有男人味……总之用了无数个特别来表达己身对那胡子……哦不,对他们当家的憧憬。
那时候沈奇不过十五,即是现在他也就十七出头,可见两年前这人脸上已有胡子了。
不过按这人方才的回答来看,恐怕那时候的胡子是假的,反正总不至于是突然刮了又蓄起来的吧,那也未免太闲得发慌了。
这厢凌深捅破了这个秘密,却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只不过时不时意味深长地瞟上一眼边上的人,直看得那厢的于狁蹙紧了眉,浑身不舒服,只他素来隐忍惯了,竟始终没什么表示。
一路无言,又因这天前几日刚下过雪,今日虽放晴了,到底少了几分生气,附近又没有赶路的人声,沿途竟显得冷清极了。
一直临近城门,原本沉寂的空气才似嗅到人气而变得热闹起来。
三人过了关,方进城,孟春和便寻着理由独自走了。
先生是想让这两人多多相处一下,要知这两人平日里单独相处的时机怕只有武场切磋那会儿,这虽说切磋着切磋着是能切磋出感情来,可夫夫之间的相处可并非全依仗于这互相认同不是。
待先生走了,于狁和凌深牵着马站了一会儿,接着也有了行动。
于狁进城的目的是镖局,凌深嘴上虽没说,但一早拿了账簿的他本意也是镖局,又有之前于狁那句邀请,更是没有不去的道理。
当下两人心照不宣,便一起牵马去了城东区的丁二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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