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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狁正倒茶水,一时也没发现凌深那冰霜似的脸色,索性就习惯性地继续:“夏国有意广招商贾,所以就想趁这次彻底进驻夏国,我想你平日里管账不错,想必经商也不会太差。”
“谁与你说这管账和经商是一路的?”
凌深的口气不好,于狁这次总算听出来了,递出茶杯的时候瞧了他一眼,没差被他那难看的脸色惊到了。
“怎么了?”
于狁将茶杯放下,探手摸上他的额头——
之前赶路的时候这人有发过一次低烧,但他硬扛着没说,一直到晚上两人睡一块了,于狁才发觉这人的不对劲。
那会儿他急着去找大夫,但这人不肯,非要等天亮了再说,好在第二天这人醒来就退烧了。
只那次之后,于狁就特别关注这人的身体情况,怕他又硬扛着不说。
凌深却没想那么多,一把拉下于狁的手捏在手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你:“你要赶我走?”
“乱说什么?”
于狁拧着眉,试着抽回自己的手,但凌深这次用了力气,一时间他那只被捏住的手竟是动不了。
“难道不是么?还是说你天真的以为经商是十天半个月的事情,去了那边交代点事情就可以回来了?”
凌深咬着牙反问,冰冷的视线紧盯着于狁,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非常可惜,当家的那张脸上根本没有多余的表情,未能看到他眉头拧着,似是无奈地看着他。
“我并没有要赶你走。”
于狁叹了口气,“诚如你所说,我的确不懂经商这种事情,但我也知道这事不是朝夕就能搞定的。
我让你去,是觉得除了你寨子里没有能肩负起这事的人,而且我信你,比起其他人,我更信你,仅此而已。”
☆、第二十五章表明心意
凌深当然听出了他这话的意思,寨子里其他人是指哪些,他心里也再清楚不过了,这当中自然包括了孟春和,却不包括那位赵云洲。
凌深不知道先生知不知晓这人的真实身份,但那位赵云洲是肯定知道的,所以才会被派到夏国当探子,正因为完全相信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于狁能如此相信自己,凌深自然是高兴的,可一想到这样的代价是远离这人去异国他乡,他可就高兴不起来了,甚至还有些愤怒。
“你明知道这一去时日不短,竟然还……”
凌深没说下去,冷着眸子盯了他片刻,最后压低了嗓子狠声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我喜欢你,你倒好,一句‘我信你’反倒把我踢得远远的。”
于狁眸光一闪,还来不及说什么,对面的凌深一把拽过他,将他扯到自己面前。
凌深怒视着眼前这张颇让他怨念的脸,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是想亲他一下还是打他一拳。
最后,他愤愤地咒了声:“该死的。”
转身摔门而去。
门外是回廊,廊外此刻大雪纷飞,冷风吹灌过来,他一凛,原先还混乱的大脑瞬间冷静了下来。
之前,他从未好好想过这些事情,一直到方才那句“喜欢”
脱口而出了,他才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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