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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天王老子下凡的冷脸,见叶从心站稳了就马上松手,顺便打量她两眼。
好奇吗?叶从心对她微笑表示谢意。
她点点头,从耳朵上取了根烟开始抽,问道:“你打哈尔滨来的?”
叶从心说:“不,北京。”
孩子的讶然一闪而过,递了根烟给叶从心。
“呃,谢谢,我不抽烟。”
厉害了,村里的孩子。
杀马特脖子上挂着一个旧式照相机,用胶卷的那种,用没夹着烟的手握着,手冻得红彤彤的。
看来刚刚那“咔嚓”
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叶从心猜想,这孩子应该不是这村里的人,是喜好风土人情,特来拍照的。
“一呀吗一炷香啊,香烟升九天,大门挂岁纸,二门挂白幡……”
送葬队伍最前面的妇女已经唱出歌词了。
叶从心对杀马特说:“这边挺有意思,送葬还唱歌。”
杀马特脸一抽(可能是冻得),打量她两眼,黑得如同深渊的双眼有点湿润,说:“山炮儿。”
说完踩灭了烟,抱着照相机向前跑,背上挂着的塑料袋晃来晃去,袋子里是一大团白色的布状物。
作者有话要说:CP成员又出现了一个!
第4章本流氓破你授受不亲
后来叶从心才知道,死者正是她传说中的表姐陈春花,打头的女人那不叫唱歌,叫哭丧。
陈春花是清晨时上山采蘑菇,惊了刚从冬眠中苏醒的毒蛇,没来得及送到县里的医院就断气了。
同时知道的还有,那个杀马特正是死者的女儿陈秋糖。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叶从心为自己的不敬感到抱歉,但想想那孩子还在照相呢,也便心宽了。
当然,知晓真相的这段剧情,已经是与陈秋糖第二次见面时候的事了。
而此时,刚刚被杀马特骂了“山炮儿”
的叶从心,只是由衷地对这个地方感到不满。
她是开车来的,从北京走高速扎到哈尔滨,已是夜里,她身体娇气,只能进城找如家睡了一晚。
再起个大早从哈尔滨往东北方向,就走不了高速了。
一开始还有些略平整的国道省道,后来县道,在后来只剩下土路,时而穿过村落。
下过雪的地方车速还不能太快,就这样,从哈尔滨到达目的地的村子,三百公里路她又走了足足七个小时。
沧头市凤城县大田镇陈各庄村,位于哈尔滨与沧头的交界。
若说风水和地势,这地方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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