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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他摇摇头,“或许从前我会妒火中烧,但在最炽热的火焰将我焚毁之后,现在一切都没关系了。”
他话音落后,终结之谷只听见水流哗哗冲下的声音,我与面具男阿隐只沉默几秒,便迈开步子,向对方冲去,脚踏在水面上,激起一阵阵水花,打湿了我身上的衣服,我将手中的苦无朝前刺去,而他食指翻飞,结出了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印式。
“火遁!
豪火球之术!”
我在仓促之间使用水遁包裹住全身,直直从那一阵漫天灼烧过的火焰中钻过,火焰瞬间蒸发了我皮肤上覆盖着的水层,将我衣服的边角烧焦,我甚至闻到了自己好不容易长出来的那点儿头发被烧焦的味道。
我单膝蹲在水面上,接着手掌与河水的接触,使用水属性查克拉包裹住全身之后,才感觉到那股逼人的灼热感渐渐消退。
看来还是低估了这家伙的实力,仅仅是火遁中常见的B级忍术,便能运用到这种程度。
我慢慢站起身后,转过头,那个人站在水面上,身上整洁如常,跟被火遁烧得十分狼狈的我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我眯了眯眼睛:“看我这样很得意吧,你笑一个看看。”
他发出一声轻笑,然后他脸上的旋涡纹面具忽然发出一声裂开的声音,他的笑声霎时顿住,而我则笑着说:“笑啊,继续笑啊。”
“砰”
一声,旋涡纹面具面具从中间裂成两半,自他的脸上掉落,我顺着面具视线往下移,看着那两块木头直直掉进他脚下的水中,缓缓沉入水底,与水底的鹅卵石杂乱地叠在一起。
我缓缓抬起眼帘,看见了他光洁的下巴,与白皙的皮肤。
那是一张属于三十多岁成年人的脸,估计是常年带着面具的原因,皮肤带着些不自然的苍白,五官俊美而略带阴郁,仔细看还能在其中找出斑、带土、佐助等一系列宇智波人的影子,连那头短短的朝天生长得炸毛也与带土如出一辙。
除了属于我的右眼之外,他的另一只眼睛,也是一只三勾玉写轮眼。
“你是宇智波……”
我愣了愣,然后顿住。
他一边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极为不屑的笑容:“怎么,看见我的脸还是想不起我是谁吗?”
他仰起头,望了望天,说,“宇智波生火,你丢掉了一只眼睛之后认不得回家的路,丢掉了两只眼睛之后,就连我都认不得了吗?”
他的话让我如遭雷击,我愣愣地站在南贺川中,忘记操纵查克拉在水面上保持平衡,整个人摔进了水中,他站在水面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两只绯红的写轮眼积压了太多复杂的感情,似乎凭此便能让我在水中溺毙。
“我瞎了,带我回家去吧。”
我的脑中闪现过失去一只眼睛之后那狭窄的视野,宇智波聚居地内那绘有火扇图案的灯笼发出的微弱的光,照出一个十三四岁少年的面颊,他瞥了我一眼开口:“生火姐,你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了吗?”
“我说了我瞎了。”
他的表情变得很微妙,然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原来宇智波没了眼睛就会变成这样吗……”
“……宇智波的人没了眼睛的话,脑子就会长坑。”
他在我的前面为我带路,少年人的身量还没有撑高,肩背还略显瘦弱,衣服背上的火扇图案与宇智波聚居地内的灯笼重合在一起,灼得我狭窄的视线似乎被热气给映得扭曲。
我看着那个稳稳站在南贺川上的成年男子,如今他拥有极为高大的身材,全身上下无一不显露着极为强大的力量,而这张成熟而英俊的脸,却与当年带我回家的清秀少年重合在了一起。
阿隐……
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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