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巧捏着杯子回忆了一下,“不大清楚,不过倒是听大帅提过两句。
好像和半年前庆城血案有点儿关系……”
她眼角余光瞄到一个人影,连忙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手攀着男人的肩膀,半伏在他身上,软声唤道:“大帅。”
封大帅环住她的纤腰,“你们在说什么?”
“在说半年前的庆城血案呢。”
王三巧回道。
封大帅挑了挑眉,却没有如王三巧所愿接话,他一向不喜欢在女人面前说这些个势力斗争,将女人半抱在怀里,凑到耳边低声道:“去阳台上坐坐。”
他的手不大安分,王三巧嗔道:“跟你去就是。”
两人勾勾缠缠的走了,徒留方萤春在原地有些尴尬,好在方母叫她,她应了一声也离开了。
方才两人站的地方空了下来,穿着黑底墨绿色军靴的男人一步跨过来,拿起一碟子缀着草莓的三角糕点,往前送了送,“少帅,要不要尝尝?”
封衍拧着眉头,冷淡的表情里含了几分不耐,他取下头上的帽子甩到男人怀里,包裹在墨绿色军裤里的长腿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滚一边儿去。”
张副官也不怕他,抱着有些硌人的帽子捻起糕点上的草莓丢进自己嘴里,安慰道:“你别急,该来的总会来,就是不知道来的是不是那位名动南地四省的庆城玫瑰。”
他咬着糕点,胳膊肘碰了碰双手插在裤兜里的封衍,“如果是她,以少帅你的姿色咱们这次肯定事半功倍。”
封衍阴沉着脸,手捏的咔咔作响,张副官干笑了两声,“女人嘛,总比九宗会的那群男人好对付些。”
封衍呵了一声,因为久等不见来人异常烦躁,暗漆漆的眸子里一片深寂,管他男人女人,那批货他势在必得。
“那位玫瑰小姐如今在九宗会里排这个数吧?”
方才聚着说话的人正是到了兴头上,他比了两个手指,啧啧两声,“庆城血案九宗会折了一位秦九爷,她补了秦九爷的缺,不过半年就挤下去了七个。”
带金丝眼镜的男人脸上堆了些轻浮的笑,“不是长的漂亮?女人的脸就是资本,床上功夫就是本事。”
围着的几人没他那样大的胆子,打着哈哈转移话题,九宗会是南地四省的巨物,就是控着庆、晋两地的封大帅见着白三爷也得给足面子,胡拉扯着按排份还在白三爷前头的人,叫人听见说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听到附和的男人切了一声,他刚转了转眼珠子,就听见高跟鞋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缓缓而近的响声,伴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玫瑰香。
他偏头,一把黑檀乌木雕花小扇在眼前一闪,哗的打开。
“女人的脸确实是资本。”
握着小扇的手光莹如玉,细长的胳膊半曲着,小扇半掩双唇,狭长的丹凤眼内勾外翘,随着她掀了掀眼帘,长睫微颤了颤,“但是后面那句话我着实不大喜欢。”
她话音刚落,后头带着黑帽身穿黑色长衣的两个男人快步上前,一脚踹在带着金丝眼镜男人的膝盖窝,在他弯下去的时候将人反剪着,掏出身后别着的手|枪抵在了他的后脑勺。
这里的响动很快引来了四周的视线,楚意也不在意,她收起扇子轻触着光洁的下巴,红唇噙着两分凉薄的笑,“把枪收起来,我们是来做客的,可不是来找茬的。”
手下人低头应是,将那玩意儿放回了原处,只禁锢着手依旧不放。
张副官和封衍离的不远,封衍掏出上衣口袋里的照片,照片里女人扶着车门,只露了一个侧脸,却也叫人移不开眼。
张副官盯着比了比,“没错了,来的果然是她,九宗会的夏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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