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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守还在乱七八糟地想着,单斯远就握着他的手开了口。
“爷爷,你说没能见我娶妻生子很遗憾,今天我把我爱人带来看您,也算是减少了一半遗憾。”
……
回去的路上田小守却睡不着了,山上水汽挺重,两人外衣都被浅浅晕湿,在车上开着暖气所幸脱了。
“单斯远,你刚才在你爷爷坟前说那话就不怕把老爷子气得蹦起来。”
看样子单斯远应该很重视他爷爷,要不也不会直呼颜白单狩的名字却偏偏只叫单诺爷爷。
那句话可有可无吧,难道是说给单狩听的?
“我说给单狩听的,免得他总想在你身上找许清音的影子,气得他清醒点不好吗?”
单斯远反问,脸上又挂上了温和的笑。
看着挺暖,但接触酒了越看越觉得疏离。
最后连这笑都感觉像镜花水月,千万碰不得。
田小守撇了眼单斯远,脱口就怼了上去,“你不想说就别说呗,干嘛还费心骗我,把我当傻子的同时还扯上单狩?”
说完田小守就后悔了,跨年后单斯远对他越来越好,让他都有点看不清单斯远的底线在哪了。
也别说是单斯远,就是有人这么说许清音他也会火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觉得你这么说挺不好的,本来我们就是临时搭个伙干嘛要去烦你爷爷……”
词不达意,田小守解释一通所幸闭嘴,因为单斯远脸上连笑容都没有了。
可是田小守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过几年两人就散了,干嘛要在墓前说那些话万一单诺他老人家当了真……咦,怪渗人的,又……让他挺有压力的,虽然也不知道这压力是什么鬼压力,胡诌的人明明不是他。
对,他只是大过年的想积点德所以善心大发觉得这么欺骗老人不好,还是已经作古的长辈。
田小守低着头往单斯远相反的方向挪了挪,等着单斯远的回答。
但单斯远却没有马上回答,看了眼田小守就靠着后座闭眼假寐,脸上平静的跟刚蒸好的白面馒头一样,一点褶子都没有。
嗯,会想到白面馒头一是因为许清音每年初一都会蒸馒头,二是因为田小守早上根本没吃什么老早就饿得不行了。
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下车,田小守不会“哄”
人,如果是安磊田小守一顿饭就哄好了,可是……他不怎么会做海鲜啊,顶多就会做个鱼汤。
下车的时候有个墨镜老兄带着单狩的“口谕”
来把单斯远叫走了,田小守手忙脚乱把单斯远给他围上的围巾拔下来给单斯远,可无奈人家根本不领情,又把围巾围了回来。
力道之大让翻了白眼的田小守认识又高了个层次,这次麻烦惹大发了,单斯远不是生气,是很、非常、超级生气!
祭祖耽误的时间挺久回来已经过了中午饭点,单家其他旁系亲戚祭完祖就直接离开了单宅,田小守摸到厨房去随便找了点东西对付了下后打算回房。
在楼梯上田小守遇到了和管家拉拉扯扯的单斯墨,两人抢着个大行李箱还能稳住身形,看来都是身手不差的人。
“小守,帮我劝劝二少爷,哪有刚一回来就走的,今天才初一啊!”
管家看到田小守赶紧招呼自己的救兵,挤眉弄眼的田小守看得很是无语,管家这种高薪酬的工作果然不容易啊。
“单斯墨,关于剧本我有几个地方不懂,有时间请教你下吗?”
田小守只有硬着头皮上以向管家表明自己尽力了。
这么白痴的借口,管家当即背着单斯墨朝田小守比了个中指,然而当田小守打算比回去的时候,单斯墨竟然松了手点了点头原路返回。
“到我房间。”
淡淡丢下这句,留着田小守和管家楼梯上互望着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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