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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秦淮那一句‘模样长得不错’,潜在的意思是看上了杨清宁,在询问福禄的意思,只是被福禄给回绝了,所以他才会觉得惋惜。
想到这儿,杨清宁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有余悸地想道:好在有福禄拦着,否则他岂不是要成了这个死变态的玩物?
而被陈钰灭口的秦流,也并非秦淮的同乡那么简单,而是秦淮进宫前留下的私生子,阴差阳错之下竟也进宫做了太监。
秦淮看他眼熟,便派人去调查,才得知秦流是他儿子的事实。
本以为自己断了香火,猛然得知有个儿子,却和他一样进宫做了太监,其心情可想而知。
秦淮怕被人知晓两人的关系,从未对外说过,所以秦流到死都不知自己的爹是全天下权势最大的太监。
若他知晓此事,岂会因为区区五千两银子便丢了性命。
怪不得秦淮会死咬着不放,原来陈钰那一刀,直接要了他儿子的命。
不过老变态就是老变态,儿子都死了,他还想着那种事。
杨清宁正胡思乱想,忽然听福禄说道:“小宁子,还不赶紧跟厂公行礼?”
杨清宁心下一紧,连忙停下胡思乱想,行礼道:“奴才参见厂公,给厂公请安。”
秦流能有今日的风光,是张明华一手扶持,除了张明华本人,他唯一忌惮的就是福禄,既然福禄让他歇了心思,那便索性说起正事,“在你看来,杀害秦流的人是谁?”
杨清宁没曾想他竟问得这么直接,道:“公公,奴才愚钝,不敢妄言,还请公公恕罪。”
秦淮端起茶碗,用碗盖刮了刮浮在上面的茶叶,随即喝了一口,又将茶碗放下,道:“你昨日与小顺子说的话,咱家听说了,确有几分道理。
再加上福禄公公极力举荐,咱家便想着让你来调查此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杨清宁惊讶地抬起头,在看到秦淮阴冷的眼神时,又慌忙垂下了头,“公公,奴才愚钝,恐难当大任,还请公公恕罪。”
秦淮‘嘿嘿’笑了两声,瞥了一眼旁边的福禄,“你这般说岂非打了福禄公公的脸?”
杨清宁慌忙跪倒在地,“奴才不敢,奴才并无此意,还请公公明鉴。”
福禄脸上的神色淡淡,看不出表情,道:“既然并无此意,那便接着,莫要辜负咱家的抬举,否则……要知道在这宫中,没用的人可活不长久。”
杨清宁心里苦笑,明白这件事无论他愿不愿意,都必须接手,否则下场恐怕会沦为秦淮的玩物,那对他来说比死还难受。
“两位公公容禀,奴才只是东宫的一个小管事,就算奴才肯接手调查,恐怕也没人肯听奴才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杨清宁明白此事不接也得接,索性接下来,为自己争取最大的权利,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第16章
杨清宁也没想到会因为自己的算计,将自己卷进了这场是非,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别无选择,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好过被被人牵着鼻子走。
“奴才身份卑微,即便想为厂公效命,恐怕也无人肯听。”
秦淮见福禄看了过来,出声说道:“这个简单,咱家便让你暂领个掌刑千户的官名,再放出话去,让你来调查此案,没人会不给咱家这个面子。”
杨清宁面上不显,心中却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接到的第一个案子,竟然是在这个虚构的世界。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能查案,在哪里都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道:“奴才谢过厂公提拔,多谢福禄公公抬举。”
秦淮没想到他竟真的敢接,看向福禄的眼中闪过惊讶,道:“好,咱家给你一月,一月之后务必给咱家一个交代,否则……”
秦淮的言下之意,杨清宁听得清楚,“是,厂公,奴才遵命。”
秦淮让人给了他东厂的令牌,一面写着‘东厂掌刑千户’六个古字,一面是兽头的图案,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是金属所制。
见杨清宁将令牌收好,福禄出声叮嘱道:“既然接下了,那就多用心。”
“是,奴才定不负公公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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