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杨清宁出现在奉天殿,步上御阶在龙椅上坐下,预示着这场争斗到了高潮。
吏部尚书胡伟中率先开了口,“王爷虽是一字并肩王,却也不能逾越了规矩,毕竟后宫不得干政。”
杨清宁笑了笑,“那依胡爱卿之见,谁暂代朝政最为合适?”
“有内阁,有诸多朝臣,都能处理政务,便不劳王爷费心了。”
杨清宁淡淡地看着他,道:“本王是奉皇上之命,暂时代他理政,若胡爱卿不想抗旨,便自行退下。”
“王爷说是奉皇上之命,可有圣旨?”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质疑本王?来人,把他拖下去!”
门外进来两名禁卫军,径直走向胡伟中,二话不说直接将其拿下,拖着就往外走。
杨清宁突然发难,让胡伟中变了颜色,道:“王爷,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朝廷重臣,没有皇上的圣旨,你不能拿我!”
杨清宁转头看向小顺子,小顺子会意,从袖子里掏出圣旨,随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身体不适,不能临朝,由一字并肩王暂代朝政,钦此。”
杨清宁冷声说道:“胡伟中抗旨不遵,明显心怀不轨,免其官职,押入诏狱。”
“是,王爷。”
禁卫军领命,拖着胡伟中往外走。
胡伟中大声喊道:“我并不知有圣旨,又怎能说我抗旨不遵,你这是刻意诬陷!
皇上,我要见皇上,你不能一手遮天……”
随着他被拖出去,声音也越来越远。
大学士王衡出声说道:“王爷,您这般行事是否欠妥?”
“皇上遇刺,本王也差点殒命,你们不想着如何应对危机,只想着怎么为难本王,怎么,是觉得日子过得太舒坦?还是想退波逐浪,也坐坐这龙椅?”
杨清宁讥诮地扫过众人,“南凌能有今日的太平盛世,你们能站在这奉天殿里大放厥词,是先皇和皇上拼命护下的!
可你们在做什么?行刺、暗杀、威胁、利诱,你们用尽手段,为了个人利益,不惜将整个国家拉下水。
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点分量,有没有这个命!”
王衡的脸色不好看,不过他并不打算善罢甘休,道:“如今京都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为何流言四起?因何人心惶惶?”
杨清宁打断王衡的话,冷声说道:“王大学士读过那么多年的书,难道不知这是那些叛贼的伎俩?还是说王大学士本身就是叛贼的人?”
王衡闻言顿时变了脸色,道:“王爷莫要信口雌黄!”
“小顺子是皇上的贴身内侍,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他手中有皇上的圣旨,清楚写明让本王暂代朝政,可王大学士就好似没听到一般,对本王百般刁难,可是想效仿胡伟中,抗旨不遵?”
王衡转头看向鸿吉和邱礼,随后又看向站在前面的几位国公、侯爷,几人低头看着地面,压根没有说话的打算,道:“两位阁老,几位国公侯爷,你们可是三朝元老、顾命大臣,面对如此境况,难道不该说点什么吗?”
鸿吉听他点了名,眉头蹙了蹙,随即抬头看了过去,道:“皇上受伤,不能临朝,让王爷暂代朝政,并无不妥,王大学士想让我说什么?”
邱礼应和道:“皇上是王爷看着长大的,是这世上唯独不会背叛皇上的人,皇上让王爷暂代朝政,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王爷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来主持大局有何不妥?倒是王大学士,你为何百般阻挠?”
王衡眉头皱紧,“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
永乐侯余志镇出声说道:“有句话叫‘事急从权’,王大学士博览群书,应该听过吧。
王爷只是暂代朝政,又不是取而代之,你急什么?莫说王爷,就是老夫也觉得王大学士过于奇怪。”
“你们……”
王衡的脸色越发难看,感觉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杨清宁不屑地冷笑一声,不再理会王衡,转头看向小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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