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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开山冷哼一声,道:“‘杨代陵江’,这话还不够明显吗?”
“‘杨代陵江’……”
杨清宁笑了笑,道:“本王是奉旨暂代朝政,当日殿中那么多人,都闻听了圣旨,族长若是有耳有口,应该能知晓此事才对。”
“满朝文武虽闻听了圣旨,谁又真正看过?况且,谁不知皇上身边的人,都是你一字并肩王的人,伪造圣旨岂不轻而易举?”
杨清宁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伪造圣旨这罪名可不小,族长如此轻易地说出,可是有了铁证?”
“那是自然。”
凌开山看向杨清宁的眼神,没了半分恭敬。
在场众人微微蹙眉,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至于这眼神的内容,怕是只有接收眼神的人清楚。
“那不妨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杨清宁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凌开山冷哼一声,从袖中拿出一封圣旨,在众人面前打开,道:“在座的都是国之重臣,对皇上的笔迹多有了解,大家不妨过来瞧瞧,这圣旨可是皇上所写。”
鸿吉和邱礼对视一眼,起身走了过去,想要将圣旨拿在手中,却被凌开山躲了过去。
他讥诮地看着两人,道:“世人皆知,两位阁老是一字并肩王的人,我怎敢劳烦,还是让临国公、永江侯王大学士瞧瞧吧。”
邱礼一听顿时变了脸色,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古文人皆有风骨,可你们二位……”
凌开山讥讽地笑笑。
“你……”
鸿吉拦住想要上前的邱礼,笑意吟吟地说道:“既如此,那我等便不参与了。”
邱礼一怔,转头看向鸿吉,眼中尽是疑惑。
鸿吉没说话,只是瞧了瞧杨清宁,邱礼随之看了过去,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也随之恢复平静,跟在鸿吉身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凌南珏见状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和凌丹青对视一眼,稳坐在自己的位置,并未上前凑热闹。
临江亭就是凌开山口中的临国公,在辽东守卫边疆三十多年,四年前因病回京,被封为临国公。
永江侯名叫将江泰,因抗倭有功,被封为永江侯。
他们都是刚来京都没多久,也算是一门新贵。
两人瞧了瞧杨清宁,又看了看鸿吉和邱礼,总觉得这事不对,相互对视一眼,不止是否该继续。
只有王衡毫无所觉。
凌开山将圣旨拿到两人面前,道:“就劳烦三位瞧瞧,这圣旨到底是真还是假。”
杨清宁见两人有些犹豫,笑着说道:“既然族长都这么说了,那就劳烦三位仔细瞧瞧了。”
杨清宁这么做是赶鸭子上架,让三人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临江亭伸手接过圣旨,装模作样地瞧了瞧,道:“我瞧着像是皇上的笔迹。”
江泰一怔,有些诧异地看向临江亭。
杨清宁正看着他,临江亭也不好给他使眼色。
凌开山闻言皱紧了眉头,道:“临国公再好好瞧瞧,这根本不是皇上的笔迹。”
“我来京都不久,对皇上的笔迹也不甚熟悉,实在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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