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干那事还要做许多准备
次日李镜率衙门众吏将吴郡王送至江边码头。
李炎不曾想到李棋也会来送他一程,不免惊喜。
船离岸时,他依依不舍眼巴巴望着李棋,一直望到岸上人影儿只剩丁点儿大小。
回到舱里,却不由得悲从中来。
读懂那封信后才晓得,他这二十年人生尽是虚妄。
梁王不是他爹,他不是皇长孙,只是被他生父李赟为成全大义捐出的弃子。
圣人将“堂妹”
李升郡主赐婚给他,显然已知他的身世底细,却将错就错、并不拆穿,还不就是怕靖王日后谋害皇长孙、伤着李镜?时至今日,他仍不过是为保护李镜、被推上风口浪尖的傀儡、棋子。
难得动心之人被李镜霸占不说,早晚一切都是李镜的,他只是个替人挡刀的冒牌货。
凭什么?!
倒不是贪恋权位,人活着,总要争一口气,即便血里火里走一趟,也要为自己搏一搏!
来的路上,李炎还曾权衡过,要不要将实情与李镜说明,他两人一同背负这天大的秘密与重担。
可此时此刻,他有了别的打算。
只要圣人短时内不认回李镜,他就还有机会。
李炎从怀中掏出那封暗含他与李镜身世奥秘的信,用火折子点了伸出窗外,当风扬其灰。
多希望能有个无尽长夏,可暑气终究渐渐散去,天凉后,李镜与李棋不得不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
启程的日子一天天临近,离愁别绪淹没李镜胸口,令他时常觉得憋闷,无法畅快呼吸。
夜里李棋蜷缩在他怀里,梦中呢喃就能将他惊醒。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十分不安,似有不详的预感。
他知道假如他开口强留,李棋定会欣然应允,可任性的话始终说不出口,他不允许自己成为李棋大好人生的牵绊与负累。
其实半年来李镜始终没能与李棋鱼水交融。
每每按捺不住尝试一二,却始终不得要领,那花朵儿般娇嫩的秘境,连一条缝儿也不向他敞开。
李棋嘴上说不怕,却回回紧张得直打寒颤。
李镜不愿李棋为他受这般苦楚,狠不下心强求。
临别在即,李棋铁了心要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公子,便豁出去颜面,偷偷跑去相公馆取了趟经,这才知道,干那事还要做许多准备。
这晚两人回房洗漱后,又交颈缠在一起耳鬓厮磨。
李棋下午便背着人洗了身,还用相公馆买来的油膏、玉势自己捣鼓了半天,这会儿主意已定,亲着亲着,就坐到李镜身上去了。
两人除尽衣衫,对面抱在一起,李镜见他双颊飞红、一双眼泡在春水里,一时意乱情迷,只恨不能与他化作一团,便同平常一样,伸手要去抚慰他身前小雀儿。
不料李棋竟直起身骑跪在他胯间,手扶着他那滚烫的孽根,边大口喘气,边往自己身后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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