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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殷温和一笑,摆了摆手:“本侯倒也无碍,浩瀚大海,能够极目远眺,吸吮这大东海的海风,却也是一件幸事。
只是朝廷的事情,咱们不能耽搁,总是尽快为好。”
韩漠立刻道:“侯爷,爹,这个时候,万万不能下海。”
曹殷和韩玄昌对视一眼,都有些奇怪,见到韩漠神情坚定,不由问道:“这是为何?怪鲛已死,威胁已经过去,为何还不能下海?”
“危机尚未过去。”
韩漠很肯定地道:“而且真正的危机,即将来临。
若这个时候派这些采蚌人下海,韩漠相信,会有更多人葬身海下。”
“漠儿,不得信口雌黄。”
韩玄昌皱起眉头:“此时人心已有浮动,你说这些话,更会引起大家的恐慌,切不可胡言乱语。”
转向曹殷道:“侯爷,韩漠年幼无知,信口雌黄,还请勿怪。”
曹殷摇头道:“韩大人,韩漠非但勇猛过人,更是聪慧冷静,他既然这样说,想必自有一番道理,且听他说说缘由,也未尝不可。”
向韩漠温言道:“韩海管,你有何担忧,但说无妨。”
韩漠听他这样说,心里对这个曹殷倒也生出几丝好感,虽说是一个“玻璃侯爷”
,但是撇开这个喜好来说,此人倒也算是一个冷静温和之人,于是恭敬道:“侯爷,韩漠也曾看过不少书,对于怪鲛的习性,有几分了解。
这怪鲛,最记仇,一旦与它们接下仇怨,它们的野性便会最大限度的爆发出来,惊涛骇浪,勇往直前,可说是凶残无比。”
“这我也是知道的。”
曹殷点头道:“我亦在皇家书苑看过怪鲛的介绍,说其性子凶残,记仇。”
顿了顿,脸上带着几分疑惑问道:“只是这怪鲛已死,就算再凶残,也不过是浮尸而已呀,又能有何危害?”
“侯爷或许不知,这只是一头小怪鲛。”
韩漠缓缓道:“韩漠可以肯定,这四周应该至少还有一头大怪鲛,那才是成年怪鲛,也是这一片海域的霸王。
这怪鲛都有自己的地盘,所以在这一个海域活动的怪鲛不会太多,但也不可能仅有这小小的一头怪鲛。”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头小怪鲛的母亲很有可能就在这一带。”
曹殷醒悟过来。
“是的。”
韩漠攥着拳头道:“最少还有一头,如果多的话,这一个家族甚至还有数头。
而且怪鲛对血腥味最是敏感,或许它们已经闻到这里的气息,正往这里赶来。”
韩玄昌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懂得这么多,还以为他平日读书极其用功,欣慰之下,却极其担忧:“若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没有法子下海?那还要等多久?”
本来已经松下去的紧张感,此时再次笼罩在韩玄昌心头。
这些珠民都是东海百姓,韩玄昌可不想白白牺牲这些人手,一来毕竟日后还需要珠民,如果这些人都出了事情,对于韩家计划中的采珠行动显然有极大的影响。
但最重要的是,一旦不顾百姓死活,以他们的性命去换取珍珠,一旦传扬开去,韩家在东海郡的声望一定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韩家坐镇东海近百年,一来是当年东海王形成的根基稳固,二来亦是以仁德待民,若是丢了声望,那当真是得不偿失。
……
曹殷忽然露出一丝微笑,道:“韩海管,你似乎已经想到了对策。”
韩漠道:“侯爷,韩漠确实想到一个法子,但却不知管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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