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谢缚辞没有来宝华殿,姜沐璃独自睡在偌大的榻上,无论她如何翻身,也没有一个恶劣的男人会牢牢缠着她的腰肢将她往怀里摁了。
正半梦半醒间,蓦然感觉四周的空气都稀薄了,身上仿佛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这种令她觉得窒息的熟悉感猛地将她从昏睡中拉醒。
“陛——”
她来不及惊呼出声,就被他堵住了话语。
唇齿交缠间,她被吻得浑浑噩噩,感觉口内仿佛品到了酒水的味道。
他喝酒了?
相识这么久以来,她从未见过他饮酒。
所以这是饮了酒才大半夜来找她不痛快?姜沐璃实在难以忍受他粗暴的纠缠,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谢缚辞浑然不觉疼痛,又不依不饶吻得她整个人仿佛要停止了呼吸,这才放开了她。
姜沐璃重重的喘了几口气,红唇微肿,压低了声音骂道:“你突然又发什么神经?”
昏暗的床帏内,谢缚辞眸色幽深:“朕想要你。”
她微微一楞:“你说什么?”
他复述一遍:“朕现在就想要你。”
姜沐璃气得胸口起伏:“陛下是在同我说笑?我还没出月子!
身子暂时无法伺候陛下!”
谢缚辞淡声道:“那又如何?朕问过张太医了,你的身子恢复的很好,朕只要小心一点也没有影响。”
“况且出力的是朕,累不到你。”
姜沐璃像是听到了她难以置信的话,眼睫轻轻颤动:“陛下!
陛下就急色成这般?几天都等不了了?”
她还有几天才能出月子,仅仅几天而已……
他仍是淡淡道:“你孕期时,朕已经忍了够久了。”
床帏间幽香浮动,又勾起谢缚辞的心思。
他倾身上前,脸庞上带着酒后的淡薄红晕,漆黑的眼眸凉薄无情,叫人看不出他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他今晚冷漠到让她觉得很陌生。
这大半年来,谢缚辞在她面前实则算较为温和了,孩子生下后,他也维持着先前的态度。
可就在今晚,整个人突然大变。
姜沐璃心思微转,很快明白他这番性情大变是为何。
先前恐怕就是为了孩子才多番忍让她。
如今子嗣已诞下,她对他而言不过就是当初在东宫时任由他随意发泄的禁.脔罢了。
一个禁.脔又有何尊严可言。
他想要了,自然是来索取。
可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性,他这样不把她当人,她为何还要这样受着?
姜沐璃用力推开面前的男人,冷声道:“陛下,娶妻纳妃吧,后宫佳丽纳十几二十个,总会有后妃会天天等着陛下。”
“至于我,恐怕没那个福气伺候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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