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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钦狠踩他一脚:“没跟他一块儿过周末。”
周封疼得呲牙咧嘴还不住口:“哦哦哦,我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叶钦嘴上是绝对不会认的,心里却在寻思,那家伙说想我,哪里想我,都不来见我,骗人的吧?
恋爱刚谈不到两个月就敢骗人了,这还得了?叶小少爷急火攻心,要不是看在下节是化学课的份上,根本一刻都等不及。
第一节晚自习,高中年级组所有老师开会,只有初中部几个老师在两栋楼之间巡查。
叶钦抓住机会,兜帽一戴,从后门潜入二(1)班教室。
这种老师都不在的情况百年难遇,尖子生班也随大流地有些放松散漫,第一遍铃声已经响完三分钟,教室里人还没坐满,都在交头接耳地讲话。
程非池的同桌也不在,叶钦一屁股坐下,抄起一本书立在桌上挡脸,自报家门说明来意这段直接省略了,压着声音问程非池:“你怎么坐最后一排了?老师调的?”
程非池看着他愣住好一会儿,放下手中的笔,也学他把书立起来,蜷着脖子,视线与他平齐:“后面同学说看不见黑板。”
叶钦锤了下桌面:“那是他们矮!”
说着伸出半个脑袋到书外面,“哪几个同学,我去跟他们聊聊。”
瞪着眼睛凶巴巴的模样像个要给朋友出头的小霸王,程非池哭笑不得地拦他:“不用,我在最后一排也能看见黑板。”
叶钦撸袖子要站起来:“不行,你不告诉我是谁我就去找你们老师。”
程非池劝不住他,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他的手。
一分钟后,叶钦彻底安静了,趴在书后面,由着程非池给他贴创可贴。
程非池的手掌干燥温暖,叶钦手是凉的,手心浮着一层湿冷的汗,两只手握在一起,很快便遇热蒸发了。
最后一排存在感很低,前排只有两三个同学回头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的特别的,见怪不怪地又转了回去。
伤口在手侧靠近手腕位置,程非池问怎么弄的,叶钦噘着嘴:“路太滑,摔的呗。”
说着另一只手伸到后面,“屁股更疼,我看不见,说不定都摔肿了。”
程非池手上没停,抬头看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叶钦猛一下反应过来刚才的话有点超纲,扭着屁股往后挪了挪椅子,尴尬道:“我没有让你、让你帮我看的意思啊。”
程非池没回话,把两个创可贴并排贴好,轻轻按了按,然后拖着叶钦的手帮他动动手腕:“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叶钦头摇得像拨浪鼓,都结疤了,哪里会不舒服。
程非池便松开他的手,转回去继续看书。
蜷起手指刮了刮手心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叶钦有点后悔摇头了,慢吞吞从校服口袋里掏出卷成一团的练习册,摊在桌上翻得哗哗响。
边翻边问程非池:“你同桌呢?”
“回家了。”
叶钦放了心,反客为主地从程非池桌上的笔袋里拿了支笔,像模像样地开始写作业。
仅仅是像模像样而已,其实心思根本没在学习上。
刚才被别的事打岔,这会儿他终于记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握着笔在习题册上涂涂画画,在上下两个方程式中间写了两个勉强能看出轮廓的“想”
字,又在中间添了细细小小的一个“不”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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