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过来的那些人早就落荒而逃,怕是没见过这种大事件,瘟疫,比战争都还可怕。
那些健康的路人都不敢直视感染瘟疫的人,这看一眼就怕被传染上,好在姬青阳即使命令在南部设置了疫区,才避免瘟疫蔓延整个寿丘。
姬青阳下令全寿丘医者必须前来诊疗,医者们之前也有遇到过这类事情,可无一幸免,全都死于瘟疫的痛苦中。
医者们聚集在一起,也没讨论个结果出来,姬青阳便下命令,要是想不出治疗百姓的好方法,就把他们也关进去受受苦。
小彭与伯公大夫自然也在,两人担心地聊着这件事。
“师傅,你说这疫情为什么总是在战争之后?”
伯公大夫捋捋胡须,“战乱之后,血流成灾,飞沙走石,孤树冷叶。
山里的动物因为自然受到迫害而只能吃留下来的死尸,也就生了病,动物疫亡,整个气息就此乱了,人行走在这充满瘴气的环境里,一呼吸,一饮食,外感乘着七情六欲而进入身体。
自然就生了病。”
“有的人死了,有的人却还活着?既然可以传染,这倒是流动的症状。
属风?”
“有的人正气内存,尚且有一些抵抗力,但是他们遇风则加重病情,是因为风使病情在体内乱串。
病进入五脏,就容易死亡了。”
“知道事件的来龙去脉便可以明断,知道病情的来源,想必师傅要整治恐怕不在话下吧。”
伯公轻轻叹口气:“城北有蕲蛇,其色麻灰,像是格子一样分布在身上,其头如三角形,喜欢卧在阴凉潮湿之处,城北的凤凰山就有此物。
此物可用作药引,去风散毒。”
那我们赶紧禀报君主,迅速向城北捉那蕲蛇。
“不可,蕲蛇俗称五步蛇,其性冷血凶猛。
若是被蛇咬住,五步之内便毒发而亡,犹如见血封喉那般迅速。
这派去的人恐怕是去送命。”
可是呆在这儿也是送命,这倒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算是找到了蕲蛇,要制作这药引,将毒蛇变为救命蛇,也非一件易事。
这还是僦悸渤才懂得事,眼下他又不在,就只有他那小徒儿俞方,不知他是否有学到僦悸渤的手艺,伯公突然想起很久不见那孩子了,便问小彭:“俞方这些日子怎么没有见着”
。
“我也不知道,自从僦师伯不见之后,他自己搬去了陆府给人看病,很少见他。”
小彭像后面望去,“咦,像是陆府的人来了。”
小彭向着陆羽走过来的方向:“陆姑娘,陆姑娘。”
陆羽转过头,眼前这小哥确实有过几面之缘,对,俞方的朋友。
小彭问了问俞方在哪儿,陆羽有些惭愧地说她被关进了牢里。
知道事件来龙去脉之后,小彭心生一计,眼下正是用医之时,倒不如向君主禀报可救人的蕲蛇,但制作药引还需俞方。
要是请求一同前去,那也合乎情理。
俞方这几日精神好多了,只是下面那块布快硬成一块儿铁了,她在牢中思索着怎么处理掉那块儿满是血迹的布,旁边的“男子汉”
在哪儿咿咿呀呀哼着小曲儿。
惹得整个牢里都在烦他,他开心地说着自己今天便出狱了,要回家见他温柔可人的娘子,吃娘子做的豆沙包,呀呀呀,真是口水在口腔里波涛翻涌。
小兵拿着钥匙朝牢里走来,姓南的在哪儿差点跳起来:“我今儿就先走一步了啊,各位,以后有什么事儿我们外边说。
小兵大哥,兵哥哥哎哎哎”
。
那几个小兵没听他讲话而是打开了俞方的牢门,南先生气急败坏:“喂,你们放错人了吧,是这边啊,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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