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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苏拂翻了个白眼,正好阿黛尔过来找她,她便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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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夏洛克从酒吧里走出来,夜幕已然降临。
天际星光微沉,苍穹清朗,上弦月浮于云漪。
他身后酒吧压花玻璃上透出晕黄的灯光,映上去跳舞的人们来回跃动的细长影子,弗朗明戈欢快的乐声隐约起伏,而他前方,延展出去一条蜿蜒曲折的路,向着未知宽广的夜色深处。
一个白色的路标牌孤单着伫立着,被夜色勾勒处模糊不清的诡谲身影,乌鸦怪叫两声,扑棱着翅膀飞过他的头顶时,一支黑色的羽毛落在了他的脚边的灰茫茫的草丛里。
海风携卷着浪涛声低沉不绝于耳,夏洛克拉上夹克的拉链,正准备离开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他掏出来,上头显示着某人有史以来主动发给他的第一条短信——
【你去哪了——S·F】
【酒吧门口——S·H】
【等我几分钟,马上出来——S·F】
夏洛克装上手机,靠在白色的栅栏边停滞了几秒钟,修长的手指在口袋里一挑——勾出半盒烟和一支打火机,他拿了一根烟点燃搁在了嘴唇上。
他的手指弹了弹,猩红灼热的火星子一闪,湮没在今夜冷寂的空气中。
一袅青烟浮沉之际,栅栏边的蒲公英被风吹散。
那支烟燃烧过半,酒吧的门“哐啷”
从里推开,喧嚣的声音一闪即逝,黑色长发的年轻女人走出来,那门关上,嘈杂和繁华被关在她身后,而她向着宽广的夜色和孤独,走到他跟前。
吹散了蒲公英的风掠渡至她耳际,微雪般的寒意入骨,她不期然的打了个冷战。
苏拂皱眉问:“你哪里来的烟?”
“刚才别人给的……”
夏洛克含混的说了一句,抬起夹着烟的手指吸了一口。
“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苏拂打断了他,并朝他伸出手去,“给我。”
夏洛克深沉的眼睛在夜色里泛起某种细碎的金芒,他盯住苏拂几秒钟,目光冷漠而透彻,像是十万光年之外的冷寂星光——
他扯了一下眼角,似乎是无奈,又或者只是厌烦,但是他最终将那根只剩下小半截的烟递在了苏拂手里。
苏拂直接将它掐灭,扔进了垃圾桶。
她道:“你刚才不应该那么早出来,我给他们唱了歌。”
夏洛克直言不讳的道:“你唱歌并不好听。”
苏拂面无表情:“可是我就是想再给你唱一遍伤害你的耳朵怎么办。”
夏洛克短促的笑了一声,眸光微转,瞥着她道:“看在你和我是一伙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的接受。”
苏拂嫌弃的瞪他:“还一伙……搞得好像我们是去杀人放火似的。”
她说着清了清嗓子,微微昂起下巴,迎着寒凉的夜风——
“Бльшеянедамсясмуткувполон(我不会再做忧愁的俘虏),
неназдоженеменепечаль,(我不会让悲伤把我追赶),
Янезаплачузатобойзнов(我不会再为你哭泣),
Прощавайпрощавай(永别了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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