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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微小事何足挂齿,景渊承蒙王爷和世子看重,自然不会推托,只恐力有不逮,有负王爷期望。”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桓儿很聪明,却也太过于自信,不免令人担心。
你尽力就好,结果如何本王不会怪你。”
司马靖起身,常德连忙取过披风给他穿上,景渊也起身,他摆摆手道:
“无妨,这酒菜你慢用,本王还要入宫一趟。
今日所说之事若能成行起码也要一月之后,你且好生休养一番。”
镇南王和常德走后,景渊并没有立即离开,反而坐下来,一杯接一杯酒地喝着,眼神茫然不知焦点落在何处,一壶酒很快就空了。
这时听到外面凌铮拦住环儿不让她进,便开声道:
“让她进来。”
凌铮没有办法,只得放了环儿进去。
“有酒吗”
他问。
环儿连忙点头,把温好的酒放到几上,然后再把果品和点心从食盒里拿出来。
见景渊要倒酒,连忙手急眼快地抢过酒壶,谁知道粗枝大叶的忘了自己穿的不是小袖半臂而是广袖长裙,衣袖把杯子和空酒壶打翻了,呯呯的掉了一桌一地,她窘态万分手忙脚乱地去收拾,一边急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对、对不起,哎呀,这酒壹怎么一碰就倒,真是的……”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一抬头,又触碰到景渊那如霜似雪般的目光,他那样专注的看着她,深沉而努力地仿佛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人的影子来。
环儿的心即时漏跳了两拍,曾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他眼眸中的一丝浓烈到化不开的情绪,可是再看清楚些,怎么可能呢?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分明就了无生气,像个玉人一般看上去很美可是又冷漠僵硬。
手上的酒壶被人夺去,他的手指冰凉入骨,酒喝得很慢,可是没有停过,桌子上的菜肴都冷了,环儿正想开口问要不要拿去热一下,忽然见他皱皱眉,说:
“你下去吧,再拿一壶酒来。”
不知为何心里竟有淡淡的心疼,这人,心里怕是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吧?环儿站起来福了福身就离开内室,门外的凌铮拉住她低声说:
“你去拿半壶酒,掺水掺成一壶,懂吗?”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很快就取了一壶酒过来,不出意料景渊手中的酒壶又空了,她给他满了一杯酒,说道:
“环儿谢谢爷的关照,要不是爷,环儿怕是今日要被洪妈妈打死了。”
景渊置若罔闻,酒意上来了,半边身子都倾侧倚在几上。
环儿壮了壮胆子,又说:
“今日环儿以为有机会见到那闻名遐尔的兰陵侯,不料遇见了爷这样芝兰玉树般的人物,想来那侯爷就算再俊美无匹也应不及爷您的风流气度,那些翘首以待的姐妹们真是看走眼了。”
景渊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低垂的眼帘抬起,幽深的眼眸掠过环儿的杏脸,道:
“建业的女子都怕见到兰陵侯,你们不怕”
他第一次对她说了这么长的句子,她的心里不免有点兴奋,连忙摇头说:“不怕。
我们姐妹都说兰陵侯虽然风流花心,可是看中了谁就带回府纳为姬妾,总比那些瞒着夫人在外头乱搞东窗事发后又不负责任的人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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