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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如释重担地道:“成了吧?这个死倔的女人,死都不怕,还怕喝药。”
王信喘了口气道:“公子,没喝成,一喝就吐,属下和孟将军折腾了半天……”
七公子一听,这人一下从床上跃了起来,狠狠拍散了茶几,怒道:“一群废物!
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你不也搞不定嘛……”
王信嘟嘟囔囔地道。
“你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
七公子一脚向王信踢去。
还未踢到,王信便扑通一声跪地:“公子,真不能再灌了,再灌……她吃不消……很可能被咱给灌死了!”
“庆王呢,去哪了?我看他对她挺关心的,前几日总会去看望她,不如把这差事交给他去!”
“公子您忘了,峡水县那里有重要工事,皇上派他去督查了。”
七公子举起手来正要揍王信,那王信一缩脖子,一脸憨厚地笑着。
七公子举起的手又缓缓捏到了下颚上,这个女人真不叫他省心,既然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救活过来,总不能功亏一篑,他突然记上心来,问道:“你还记不记得陈雨柔上回从乱葬岗抱回来的猪?”
“记得!
公子为何问这个?”
王信摸了摸脑袋。
“你去把这只猪给我找来!”
“这上哪去找啊?”
王信思忖着这只猪可不好对付啊。
况且陈雨柔来的时候并没有带着猪。
“你猪脑么?”
七公子一戳王信的脑袋。
王信憨厚一笑:“公子不就喜欢王信的诚实嘛!”
“你敢顶嘴!”
王信又一缩脖子:“请公子明示!”
七公子没被墨子高气疯,却被王信气得冒烟:“全天下的猪不都长得一个样?你去猪圈里找一头便是!”
七公子跌坐在椅子上,这几天他头疼。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七公子吃了甜点,稍稍眯了会眼,这一睡便是深夜,想来陈雨柔还未喝药,怕是会有危险,怎么着都得迫她喝下,他会不择手段!
王信选了一头和那日见到的猪颇为相似的猪,然后捆上了四肢,绑上了嘴,猪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为了更加生动一些,王信还在猪脖子的绳上插了一个“斩”
字的令牌,把它当成了一名人犯。
雨柔喝了点小米粥,昏睡了一段时间,这军营里到处都是男人,没个女子照顾确有诸多不便,深夜,她只觉得一阵痉挛抽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咬她的内脏,生生给疼醒了过来。
这一醒过来便见孟星等人严阵以待,似又想灌她药喝,雨柔不由得一阵哆嗦。
七公子掀帘而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高大的身躯在烛火之下这倒影一直匍匐到了她的床前,像一小山丘般,压抑氛围逼人。
七公子暗咳了一声,尽管他有些疲惫,但是目光依然锐利如斯,他语速缓慢,但却让人觉察到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道:“本王可没那么多的耐性,你自己喝吧,把猪带上来。”
王信一听便将猪给拖了进去,他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雨柔一阵紧张,猪怎么被他们捉到了。
七公子指着猪:“它和你是一道的,现在你自己看着办,每隔1分钟,我便叫王信砍这猪一刀,直到你喝完。”
孟星搬来一座铜人漏刻,上面分为96大格,每格为15分钟,大格只见有15个小格,每格为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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